第(1/3)页 拥挤的礼堂中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学生的谈话声,不是抢座位,就是你踩我脚,你挤着我的抱怨和指责。 陈时平坐在台上,等待学校这边维持秩序,倒也没有觉得秩序混乱。 大家都想来瞧个新鲜嘛,看看知名导演制片人大作家到底长什么样。 更想听听这个内地影视行业领头者会对他们这些学子有什么建议。 不过大多还是来凑凑热闹的,刚刚开学正是不想上课的时候呢。 没等几分钟,下面就安静下来了,礼堂的过道里都挤满了人,想来北电是凑不齐这么多人的,估计中戏和其他几个学校的人都过来凑热闹了。 也有不少各大高校文学系的学生过来,冲着的就是陈时平作家的身份,也想亲眼看看写出许三观卖血记和红墙的作家是个什么样。 更好奇陈时平是怎么写出情书那样治愈的故事和文字,又怎么会写黄飞鸿和龙门客栈那种侠肝义胆的江湖故事。 陈时平在很多人眼里是个鬼才,很好奇他真的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嘛。 王晓帅他们也挤在礼堂的角落里,看着台上的陈时平眼中全是向往和好奇。 陈时平的电影他们不太喜欢,觉得过于商业。 哪怕是许三观卖血记这部电影他们也太喜欢,因为那是过往时代下的伤痕,而不是当下社会所需要的。 第六代有一个很共同的符号,更关注当下社会的一些问题,总是在歌舞升平的时候,猛地揭开社会阴暗角落里的一些伤疤。 当然,他们也有另一个共同特征,都喜欢现代艺术、 拍出来的电影往往也和现代艺术一样,看完后会让人陷入迷惘,产生我到底看了个什么玩意的疑问。 第六代导演其实就是香江电影人的反面,香江喜欢鼓吹自己美化自己,第六代喜欢真实的割裂的迷茫的现实社会。 工业化进程飞快来袭,很多人还没准备好就被冲击的七荤八素,然后被浪潮裹挟不知名的角落苟延残喘。 这就是第六代喜欢的东西,他们觉得自己特真实,特叛逆,特敢说实话! 所以他们今天过来并不是冲着陈时平导演的身份,而是冲着陈时平制片人的身份过来的。 王晓帅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的娄夜,小声地说道:“这次要是不成,我就去厂里报道了。” “要我说就别去,没看我电视台都不去。”娄夜小声地回道。 王晓帅无奈地说道:“我没钱,不工作就得饿死。” 瘦弱的路学长忍不住叹口气,忍不住插话道:“其实你们把剧本直接给我,我从厂里交给陈厂长比较好。” “伱快得了吧,治你的病去,不当面和他说肯定不成!”王晓帅说完,就给路学长腾地方,让他坐着舒服一点。 台上的陈时平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是在校领导讲完话后,敲敲话筒笑着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大家想必对我有一定的了解,不少报纸和杂志上都报道过我。” “有肯定的,也有支持的,不过总得来说骂我的人比较多,我现在家里还有几箱没看完的批评信。” “无论是我的小说还是电影,都有许多争议的声音,有人说我故意拿历史的伤痛来成就自己的名气。” “有人说我故意去讨好外国人,用揭露中国伤疤的电影去满足外国人的猎奇心理。” 陈时平的话音还未落下,台下就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大多数人都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这些问题的确是陈时平身上最具争议的一些问题,稍微了解一点都知道。 第一排的俞飞红仰着头看着陈时平,没从他的脸上和眼睛里看出任何的气馁,也没有一丝愤懑,倒是宠辱不惊的样子。 陈时平没理会他们的议论,又继续说道:“艺术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无论是文学还是影视又或者美术,都是时代的体现。” “时代有好有坏,好的我们要去歌颂,坏的我们也要指出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文艺工作者和记者是一样的,应该统称为媒体人!因为文艺工作的作品就是传播的媒介,作者就是媒体人。” “嘿,听着没有!”王晓帅有些激动地拍拍娄夜的肩膀,忍不住说道:“他这个说法有意思,和我们的想法挺接近的。” 娄夜正琢磨着陈时平的话呢,被王晓帅这么一打断,忍不住白他一眼。 台下不少文学系和导演系的人,对陈时平的话都很感兴趣,仔细琢磨一下好像还真是。 说起来,影视作品的影响力比一篇新闻文章要大的多,受众更广门槛够低。 就好比电影,甭管你认识几个字,上没上过学,你都能看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所以作为一个媒体人,在创作自己的作品时,应该考虑哪些问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