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雪殆(7)-《倚马莫凭栏》
路清风询问了母子两个有关土匪的情况,可是母子两个除了知道这伙土匪杀人抢货外,几乎是什么都不清楚。路清风又问这潘家镇上能有谁人知道土匪的情况。老妇想了想,说道:“潘龙叔可能会知道的,他可是无所不知。”路清风随后了解到潘龙在这潘家镇就是族长一样的人物,是少数几个比老丈夫妇还要大上一辈的人物。于是老妇留在家中照看老丈,男子便领着三人去往潘龙家。
潘龙虽然年岁大,不过身体却很是硬朗。乍一看去,很难想象眼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竟比男子的父亲还要大上个二十几岁。潘龙家中也不像是那种有钱家族的族长,一眼望去,竟比男子家还要贫穷。院子里一览无遗,只有三棵树,一棵枣树,一棵桃树,一棵梨树,桃树上有几个还很小的果实,梨树上的花早已凋零,只要枣树还开着花,孤零零的散发着丝丝香气。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便再无其他的物件了。“龙爷爷,我带了几位少侠过来,有些事情想要问问爷爷。”
那位名唤潘龙的老者,自顾自的提溜着屋中的椅子走到院内。看着路清风三人笑着说:“寒舍简陋,还望三位贵客莫要责怪。”路清风连忙上前施礼,口中说道:“晚辈怎敢。”“来的不巧,若是早一两个月来,我这院内满园飘香,枣花,桃花,梨花,三种花的香气融合在一起,闻了便会心旷神怡,怡然自得。若是再过三个月来,我这院子里的枣子,桃子,梨子,可就都熟了,到时候摘些来与你们充饥解渴,倒也不错。三种果子,拿水熬了,格外好吃,老朽专好此口。”路清风上前一步,再次施礼问道:“多谢潘爷爷了,晚辈三人此来不是为赏花品果,是为那土匪而来。敢问潘爷爷,可知那土匪底细,以及他们匪窝所在何处?”
潘龙眯缝着眼睛,看着路清风,不自知的摸了摸胡子,笑着问道:“年轻人,你们有几成把握,能够打败土匪呢?”徐晟在一旁一挺胸,颇为自信的说道:“十足把握,我们三个杀入匪窝,杀死匪首,简直就是手到擒来。”邱子凤也在一旁说道:“有如探囊取物一般。”潘龙笑着说道:“既然几位年轻人这么勇武非凡,那还要来问我老头子什么呢?你们自己去找,找到了就给土匪窝灭了也就是了。”
路清风连忙上前说道:“潘爷爷,我两位兄弟性子直,还望潘爷爷不要和他们计较。我们兄弟三人虽然有万夫莫敌之勇,可是正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还望潘爷爷将所知相告,我们了解了敌人,也才更好对敌,还潘家镇一个朗朗乾坤啊。”潘龙见路清风不似邱子凤和徐晟鲁莽,自信之余还颇讲礼貌,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你跟我来。”潘龙看了一眼路清风,拉着路清风走进了屋里。徐晟和邱子凤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老人到底意欲何为。两人看向男子,那男子也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摇了摇头,一副你们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的样子。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徐晟连忙破门而入,只见路清风面色惨白,吐出一大口鲜血。而那个叫潘龙的老人正将手抚在路清风的后心上,浑身打颤,脸上流下豆大的汗水。
徐晟还要上前,却被邱子凤拉住了身子。“徐兄弟别动,这位潘爷爷在给路兄传功。”徐晟听见,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老头是谁?为何要传功给我师兄?”邱子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我们为他护法吧,不要打搅了潘爷爷给路兄传功。”徐晟点点头,退回身去,顺手将屋门轻轻的带上。
等潘龙将功力尽数传给路清风后,疲惫不堪的瘫倒在了塌上。路清风缓过神来,连忙去扶,只见潘龙满脸皱纹,仿佛一瞬间老了五十岁。“潘爷爷,你为何要这样?”路清风眼含热泪痛心疾首的问道。徐晟和邱子凤听见屋内传来声响,皆迈入房中,见得潘龙如此面容,也都感慨不已。
“孩子,打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和你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潘龙老人握住路清风的手,连连感叹着说道。“潘爷爷,您认识我爹?”路清风连忙问道。潘龙没有回答路清风的问题,自顾自的说下去:“那伙土匪是四个人,自称是四大金刚,本来是四个和尚,是一家寺庙的武僧。因为破了戒,被寺庙赶出,随即还俗落草,就在不远处的竹叶山上。他们洗劫我们潘家镇的时候,老朽也曾与他们交手。这四个人的武功单打独斗都不是老朽对手,可四人联手,有一个叫做金刚伏魔阵的阵法,老朽便敌他不过了。若非内力强撑,前些时候便没得命了。”潘龙说到这,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若是想要前去剿灭土匪,还需想个法子破了他的阵才行。”
三人听了,面面相觑,没想到要行侠仗义,还碰上了武林高手。“要是师父师兄在这就好了。”路清风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现在怎么办?师兄,你有什么办法破阵吗?”路清风看着徐晟,摇了摇头:“我没见过这个阵法,一时间也想不出主意如何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