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可算醒了!”郑晚欣眉间舒缓,转瞬又啼哭起来,“对不起,都是我这做姐姐的失职,害你受伤......” 元哲眉头紧蹙,脑袋又疼又胀,啼哭声、叹息声和喋喋不休的说话声灌入耳中,吵得嗡嗡作响,引得浑身难受,忽然胃里一阵翻滚,“哇”一声吐了出来! “殿下!”赵煜忙将旁边收拾药箱的郎中拉了过去,又将夫人拽到一边,避免妨碍郎中诊治。 雍容的赵夫人,再没了往日的端庄沉稳,哭得越发厉害:“才灌进去的药,这么快就吐出来了,可如何是好啊......” “夫人莫要哭了,吵得人心烦意乱!”赵煜黑着脸,将郑晚欣推了出去,“还不快去小厨房,吩咐再熬一副药来!” “父亲母亲!” 说话间,赵德勋着一身银色盔甲,腰间挂着佩剑,踏步而来。 赵煜紧走两步,上前抻了抻赵德勋身后披风,严肃道:“天亮便快快出城,尽快追上裴启桓一行人,安全送到洐州再回来。” “是!”赵德勋抱拳行礼,准备出去。 “等等!”赵煜长叹口气,眼睛里露出些许担忧。“此行凶险,务必,保护好自己。” “父亲放心。”赵德勋挺直身子,板正的脸上,再没了稚嫩的痕迹。睫毛忽闪,望着郑晚欣红肿的双眼,顿时柔了下来:“母亲不要哭了,照顾好殿下才是正理。” 郑晚欣埋在赵煜怀中,淌下无声热泪,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银色盔甲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清冷异常。 已入寅时,再有两三个时辰,城门便开了。 郎中在府上小憩,郑晚欣坐在床边矮凳上,一只手托着脑袋,昏昏欲睡。 听到烛火“噼啪”声,才发现,屋内静得可怕。 赵煜深吸口气,更加惴惴不安。 “什么时辰了?” 嘶哑的声音传入耳中,赵煜一惊,慌忙起身奔到床前,压低了声音,恭敬道:“回殿下,快到卯时了。” 元哲侧着身子,拿下额上冷帕,朝床尾扫了一眼:“让她回去吧,我有事同你说。” 待将郑晚欣送了回去,赵煜又急急折回到元哲房中。 “地牢里的那个女子,名唤雪蚕,将她带出来,”元哲缓缓吐着气,虚弱的脸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憔悴不堪,“扒光了身子,扔在宫门口。” “殿下,”赵煜眼窝深陷,满脸内疚,“是臣教女无方,还盼......” 元哲深吸口气,压下心头涌起的怒意:“就说此女私德败坏,通奸被抓。” 赵煜暗暗松了口气。如此一来,便掩去了毒害亲王的事实,免了赵家一起横祸。 “再有,上朝的时候,参唐鹤一本,”狭长的眼眸开始聚光,结出无尽冷意,手中冷帕被攥得不成样,“状告唐鹤手下的喻统,行刺亲王。” “那臣等会上朝的时候,便把几个贼人带上。”赵煜沉着脸,压着浑厚的嗓子,悄问道,“殿下想要什么结果?” 他咬咬牙,强忍着身上疼痛,挤着干哑的嗓子冷声道:“喻家满门抄斩,江北大营佥事以上,统统撤职查办,唐鹤,降三级,调回郡州,在你的赵家军做指挥使。” “是。” 交代完这里的事情,便能安心去荼州了。 元哲呼出口气,凌厉的眼眸转瞬攀上担忧:“准备一匹马,本王要去荼州。” “殿下伤势严重,不好折腾。”赵煜按住元哲的胳膊,连连解释,“臣知道您担心裴启桓的安危,已经让德勋去追了。不顾一日,裴启桓走不了太远,殿下安心养伤,后面有德勋护送,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唉。”他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不再说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