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六!” 狱卒准备抽刀。 “七!” “我们是半月前到的郡州,按照喻佥事的吩咐,埋伏在城外八十里!” 旁边的男人目瞪口呆,即便自己不说,也难保旁人不开口。如今已暴露,横竖都是死,又何苦为难自己!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另一侧传来颤声:“喻佥事说,若截杀失败,便专攻哲王,不必理会旁人......” “一共两队!”男人趁着哭泣的空档,插进话来,“一队在郡州,一队在洐州附近,两处皆是必经之路,即便此次截杀不成,到了洐州也定会......” “什么!”元哲“蹭”地起身,踉跄冲了进去,两手薅住男人衣领,眼瞪得通红,“洐州哪里?” “洐......”这男人吓得面如死灰,说话也不利索,“小人不知......” “废物!”元哲怒气冲顶,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照着脸和胸口猛踹! 赵煜被这阵势吓了一跳! 即便被遇刺、下药,都不曾愤怒至此,怎到了这会子,什么都问出来了,反倒如此失态? 此刻的元哲,已全然没了理智,直将人打得半死,鼻口喷出的血溅湿鞋面,方停下来。 角落的壮汉,浑然不知危险来临,还窝在雪蚕怀中泄着欲望。铁链声响,迫得那人昂头,粗 红的脖颈处,链子越收越紧! “啊!” 雪蚕的惊叫,让赵煜顿感不妙,慌忙冲了过去! “殿下!殿下!” “该死!都该死!”元哲缩着眸,大手紧扯着铁链,干裂的唇喃喃不停。 “殿下,他死了。”赵煜抬手覆在元哲手上,示意他松松手。 余下的三个贼人见此情景,吓得脸色发青,瞬间尿了裤子。 阴沉的脸上再没了算计,狭长的眸子充斥着惊恐担忧。 还是太过大意。 “赵煜,备马!”元哲捂着胸口,踉跄起身,跌跌撞撞朝外跑。 跑出地牢快速翻身上马,还未坐稳,便狠抽了一鞭,马儿吃痛朝前猛冲,带得整个身子后仰,瞬间滚落下来! “嘭”地一声,眼前发黑,再没了动静。 朦胧中,听到阵阵抽泣。 他皱着眉头,顿觉头痛欲裂,浑身发烫。费力咽了咽口水,扯着干裂的嗓子,攒着力气,却只能发出嗡嗡声:“水......水......” “快拿水来!”妇人急急吼了一声。 一股温润灌入喉咙,他扒着碗,大口吞咽,总算缓过劲来。 “殿下!” “殿下!” 连连呼唤,吵得头疼。元哲深吸口气,用力睁开眼,烛火光从朦胧变得清晰,视线缓缓移动,见赵煜站在床前焦急踱步。 “这可如何是好......” “还不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微微抬眸,见郑晚欣在床头坐着,泪眼涟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命!” “夫人这说的哪里话!”赵煜本就焦头烂额,听到郑晚欣的话,更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打转。 干裂的薄唇轻轻扯动,虚弱喊了一声:“表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