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乔惜儿此言一出,柏鸣鸿立是愣在当场,面上浮现愕然之色,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柏鸣鸿身侧,黄沐清先呆愣片刻,而后那如雪面庞便是攀上了两团红晕,其急忙站起身来欲要分说一二,却又只是在那处支吾半晌。 见二人这般模样,乔惜儿心知自家有些唐突了,便就轻咳一声言道:“你二人也不必这般手足无措,为师只是在那大比上观你二人情谊甚笃,是故有此一问。” 闻言,黄沐清却是急急言道:“师尊您可不能乱点鸳鸯啊,弟子才没与他有甚么情谊呢。” “沐清也莫要着急,为师只是心想你二人若能结作道侣,那日后当会更好携手共进才是。” 柏鸣鸿却是眉尖微挑,嘟囔一句:“没甚么情谊吗?” 黄沐清忙是瞪他一眼,而后便对乔惜儿言道:“师尊且放心吧,我和鸣鸿本便是好友,如今更是一道拜入师尊门下,那自是会相互扶持的。” “那自是好的。”乔惜儿微一颔首,思量片刻又是言道:“不过你二人日后若是有意,却也不必顾忌什么,我门下无有那么多规矩的。” “师尊!” 听着二人所言,柏鸣鸿苦笑摇头,只执礼听着,却不去插口说些什么。 片刻后,此事终是告一段落,乔惜儿轻咳一声,言道:“下来却是要说说我门下的一些规矩。” “一来,既入我门,那便当以修行为首要之事,须知我等求道之人,无论何时,境界修为都是立足之本;二来,我青文一脉于门中职司乃是镇守东方万妖域,故而你等平日也需得多多磨练斗战之法;三来,虽你二人为我弟子,但仍需恪守门内一应规矩,切不可仗势欺人。便就这些,你等可是记下了?” 柏鸣鸿二人自是执礼恭声言道:“弟子自当谨记师尊教诲。” “如此甚好,你二人可还有何疑问?” 柏鸣鸿微一摇头,而后便是偏首看向身旁的黄沐清。 黄沐清思忖片刻,而后开口道:“师尊,敢问我与鸣鸿之上可还有几位师兄师姐?改日我与鸣鸿可得上门拜谒一番的。” 此言一出,乔惜儿娇躯微不可察地一颤,眸中闪过一抹极深沉的痛意,倦声道:“自是有的,虽为师得道日短,但除你二人外仍是收有六名弟子。” “六位吗?恳请师尊将师兄师姐们的道场告知一二。” 柏鸣鸿目光闪烁,此时他已是觉察出乔惜儿似是情绪异样,便就轻唤声道:“沐清。” “无妨,鸣鸿。”乔惜儿微吐口气,抬一下衣袖道:“你二人那六位师兄师姐如今已皆是身殒道消了。” 黄沐清正疑惑柏鸣鸿为何唤自家名姓,听得此言,立是瞪大双眼,半晌后才执礼涩声道:“怎…怎会如此?师尊莫要难过,是弟子愚钝,触了这等伤心事。” 乔惜儿摆摆衣袖,自榻上站起身来,而后便是缓步往屋外行去,待至门扉处,才轻声道:“鸣鸿,沐清,且随我来。” 闻言,柏鸣鸿二人自是起身跟上乔惜儿步伐,亦步亦趋往山谷深处行去。 过有两刻,一道青色遁光划破薄雾,落在了一处不起眼山岗之上,在其之后,则有柏鸣鸿二人驾舟相随。 光华散去,三人已是来至山顶,只见此处间隔排列有六座墓碑,碑上书有禄雨华、杨梓倩、柳成和、夏侯鹏赋、金薇、濮莺莺六个名姓,而师承那处则皆是乔惜儿名姓。 “青文一脉,身负镇守万妖域之责,故而每每门中弟子欲要去往试炼,便皆有我门下弟子护卫左右。” “雨华他们皆是亡故于兽潮之中,故而此间只是六座衣冠冢。”寒风中,乔惜儿衣袖翻飞,淡声言道:“原先莺莺亡故时我便就决意再不收徒,但此番…唉,不言也罢,你二人且先拜祭一番吧。” 闻言,柏鸣鸿先对自家师尊打一稽首,而后便是肃容行至六座坟冢之前,其视线自碑上逐一扫过。 待将那六个名字默记于心,柏鸣鸿仔细理下自家衣袍,而后便是深深一叩首,朗声道:“后进师弟柏鸣鸿在此请安,诸君风骨,愚弟感佩至极,且安心好走,吾虽不才,然仍愿承君之志,代诸位好生看一看这大道繁华之景。” 做完这许多,柏鸣鸿便就起身行至一旁恭敬立着。 过有片刻,待黄沐清也是拜祭完毕,乔惜儿便就言道:“此番之所以将你二人尽数收入门下,便是希望你等日后可以守望相助,共渡艰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