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泛着赤色霞光的锦盒自法舟上飘摇而下,待到了樊江星身前,其却是并未接过,反倒是任由那锦盒落于草地之上。 法舟之上,道童双眉倒竖,沉声道:“樊真人这是何意?莫不是掌门真人劳心劳力反倒落了个不是不成?” 闻言,樊江星袖中双拳猛然握紧,牙根紧咬着抬起头颅,赤红双目直直盯向那道童。 眼见樊江星这般骇人模样,那道童怵然一惊,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而后羞恼言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掌门座下童子。” “无事,贫道谢过朱掌门大恩,日后必当竭力相报。”言罢,樊江星便就弯下身子,将那锦盒拾到手中。 先前那般失态,这道童却是再无半分颜面留在此地,连告辞之言也不说半句,便就是挥手御使那金舟遁去了。 眼见金舟远去,樊江星再是叮嘱樊晚秋几句,而后便是理理衣袍,驾遁光往曜阳宗外疾射而去。 崖边,樊晚秋面露悲愤之色,几滴泪珠却是不自觉沿面颊滚落而下,几息后,其终是忍耐不下,于那萧萧冷风中抱膝痛哭起来。 曜阳宗正殿之上,朱夕端心有所感,抬眼往宗门方向望去,待再感应不到那暗含悲怆的遁光后,便就怅然一叹入了静中。 曜阳宗一处偏僻所在,晨雾弥漫山间,如幔帐般,将漫野翠色罩入其中,山谷之内,隐约可见数座屋舍,一条清冽小溪潺潺绕其流过。 这一日,两道火红飞符划破薄雾,径自来至一处屋舍之外。 “咦?” 清冷声音响起,一青衣女子自屋舍中行出,而后便抬手招过飞符,待阅罢二符,其眉间微颦,自语道:“果是这两人投来的帖子,须得让其等另投他门才是。” 却在此时,又有一道金色飞符来至此间,那女子再是接下,方才读到一半,便就面露愠怒之色,而后冷哼一声,抬眼恨恨望向那空中的恢弘殿阁。 数日后,两道飞符自这处山谷中携云射出,而后便是分道落于曲阳、云浮两座云台之上。 曲阳台上,柏鸣鸿正自于府宅中演练神通道法,却是忽见一青色飞符自天井直落而下。 抬手接下飞符,神识扫罢,柏鸣鸿不禁面露喜色,喃喃道:“乔真人已是应允纳我入门墙了,也不知沐清那边如何了。” 拜师贴有了回信,柏鸣鸿自是先将自家修行之事压下,其脚步轻快来至殿中,待唤来凡伯便就言道:“凡伯,不日我将至乔真人处登门拜师,还请你快些备下束脩六礼,两份。” 闻言,凡伯自也是欣喜非常,恭声言道:“恭贺郎君拜入乔真人门下,老奴这就去准备。” “无需多礼,我这便去趟云浮台了,府内诸事权交予凡伯你了。” “恭送郎君。” 出了府门,柏鸣鸿唤出法舟,便就一路乘风往黄沐清那处去了。 云浮台宅院之前,秀婶正差使杂役往空旷地上栽些花卉,却忽见一不起眼法舟向自家这处行来。 待看清法舟式样,秀婶忙是迎上前去,待柏鸣鸿落于地上,便就恭声言道:“柏郎君来啦,我家娘子正闭关呢,且待老身去为您通报一番。” 柏鸣鸿微一颔首,笑言道:“那便就劳烦秀婶了。” “郎君说的哪里话。”秀婶摆摆手,而后言道:“柏郎君,且随老身先入府安坐片刻。” 言罢,柏鸣鸿便就随秀婶来至一处偏殿之内。 “柏郎君,你且先在此处歇息,老奴去去便回。” 柏鸣鸿颔首示意请便,而后便是踱几步坐于一雕花木椅上。 秀婶做一万福,快步往殿外行去,待来至拐角处,便拉过一女侍言道:“翠儿,快去殿内给柏郎君看茶,要上好的西井灵茶。” 半刻后,柏鸣鸿正于偏殿之中品茗静坐,却耳闻一阵熟悉嗓音传来,便就起身往殿门行去,到得门前,果是迎面遇上了方才出关的黄沐清。 “鸣鸿,你怎地出来了?”见柏鸣鸿迎出,黄沐清面露惊喜,而后转身言道:“秀婶,你且去忙吧。” 言罢,不待柏鸣鸿作何回应,黄沐清便就拉着他往殿内行去。 殿内,二人比邻而坐,黄沐清先是言道:“你今日怎么突然想到寻我来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