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樊江星低垂眼眸中露出希冀之色,拱手道:“朱真人请讲,晚辈必知无不言。” “你此番是以何种身份求丹,樊氏嫡子?亦或是紫槐宗弟子?” “晚辈既执我樊氏拜帖,那自是以樊氏嫡子身份来此求丹。” 朱夕端双眸微眯,淡声道:“若你是以紫槐宗弟子身份来此求丹,老夫尚可看在七宗同气连枝的份上考虑一二,然你乃是以樊氏嫡子之身份至此,那确是要告歉一声了,老夫虽与你家老祖有几分交情,但那离殒清魂丹之事可非我一人可定。” 似是早有所料,樊江星虽是面色难看,却仍是执礼言道:“可还有其他之法,还请朱真人示下。” “唉,念你颇具孝心,老夫便就予你一个机会。”朱夕端含笑言道:“实则门中尚有一闲余的离殒清魂丹,然此丹前日已是下赐于一弟子,故而你若欲要取得,怕是少不得要与他切磋一番。” “敢问这位道友姓甚名谁?” “正是我门中大弟子蒋轩泽是也。”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寂静无声,樊江星低首看向足尖,心下暗恼,只道果是这般。 “樊小友也无需现下便做出决断,大可在我这曜阳宗住上些时日再做打算。” “无妨,贫道应下了。” “如此甚好,恰四月后便是我门中一次大比,届时老夫自当安排你二人切磋一番,樊小友便就在我曜阳盘桓几日吧。” “全凭朱真人安排。” 青山台,后山崖边,柏鸣鸿三人正成三角之势盘坐于此。 “原是这般,果是我自家想岔了,今日得你二人解惑,当真是将先前郁结一并扫除了。” 眼见黄沐清的欣喜模样,柏鸣鸿笑言道:“修行一事,本就不是闭门造车,日后若有何疑难之处,大可拿出来共议一番。” 三人笑谈几句,正自兴致高涨时,却有一道飞符自唐雨粟府宅方向疾射而来。 唐雨粟接下飞符,展读一番后却是眉头微颦,喃喃道:“是才伯所发飞符,言说有一道人登门,其自称是那东桑樊氏之人。” “可是那樊晚秋,本姑娘还未去寻他,他却是还敢来此。” 柏鸣鸿却是摆摆手道:“来者何人去看上一遭便是,我等这便过去吧。” “鸣鸿所言在理,事不宜迟,这便就动身吧。” 言罢,三人便就起身往府宅方向行去。 待至府门之前,果见一紫袍道人正立于那处,其人面皮白净,一对刀眉斜飞入鬓,观其气度,颇有几分高位之感。 才伯此时却已是来至三人身侧,其躬身对唐雨粟言道:“郎君,便是此人,其言此行只为与郎君说几句话,故而不愿入府安坐。” 唐雨粟微一颔首示意知晓,待屏退才伯后,便就当先一步走上前去,打个稽首道:“贫道唐雨粟,见过道友,敢问道友尊名?此来所为何事?” 那人回过身来,打量三人几眼,而后言道:“你便是那唐氏嫡子?贫道樊江星,听闻胞弟与道友略有龃龉,故而此来欲要调和一二。” “原是樊真人当面,今日阁下亲至,贫道自不会驳了阁下的面子,但却还有一言不得不问。” “哦?且说来听听。” “阁下可确信知晓此事前后之缘由?” 樊江星衣袖微抬,含笑道:“我那胞弟的性子我却是知晓的,其必也是行止有差,然贫道以为,你我同为望族子弟,却是无需为些许小事伤了和气,毕竟你我望族才是这源墟界之根基,断不该因小失大才是。” 听得此言,唐雨粟眉间微蹙,旋即又是舒展开来,只淡声道:“樊真人既已亲自下场和说,那贫道也只得承下这份好意,往日之事便就此一笔勾销罢。” “如此甚好,那贫道这便就告辞了。”樊江星含笑点点头,言道:“最后还有一言赠予唐道友,需知近朱者未必自清,然则近墨者却势必沾污自家。” 此言一出,唐雨粟面色骤变,正欲发动,忽感身后有人扯住自家衣袖,便就强自忍下怒火,干涩言道:“樊道友好走,恕贫道不远送。” “无妨。”那樊江星再是看柏鸣鸿一眼,而后便是足尖轻点化一道紫色遁光往天边飞去。 待其行远,黄沐清先是忍耐不住,冷笑一声道:“好一个笑面虎。” 唐雨粟也是愤一甩袖,恨声道:“真真气煞我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