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劝阻-《笼中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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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诩双唇紧闭,刚刚的话,是他不经过大脑思考直接说出来的。

    但他并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他无话可说,只身往另一侧走去,“你若是想感染风寒,我也不拦着你。”

    景聆轻声一笑,转而跟在了时诩身后。

    时诩也意识到她跟上来了,心里还惦记着景聆的那一身湿衣服,他磨了磨嘴皮子,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你家的马车在宫外候着吗?”

    “呃……”景聆在心里忖度了少顷时诩的心思,才试探性地开口道:“我今日是走过来的。”

    时诩斜着眼睛,用余光瞟了一眼景聆映在地上的影子。

    今日来赴宴的都是皇亲国戚与朝廷重臣,个个穿着端庄华贵,就连景聆也不例外,况且她今天穿的这身裙子还是用料极其讲究的奉州花罗,她怎么会直接步行进宫?

    时诩收回目光,唇角微动,“那我送你回去吧。”

    景聆展颜一笑,“侯爷难得大方。”

    出宫后,景聆直接对自家的马夫熟视无睹,跟着时诩上了他的马车。

    待景聆坐稳后,时诩便从马车中找出了一块宽厚的帕巾递给景聆,“你身上都湿了,擦擦水吧。”

    景聆看了他一眼,这不过是从前二人最寻常不过的一个举动,现在重温,倒让景聆感到些许心酸。

    景聆捏住帕巾的一角,缓缓抬眼,“以前,你会自己给我擦的。”

    时诩手中一顿,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凝固了起来。

    马车开动了,景聆淡然轻笑,直接把帕巾从时诩手上扯了过来;时诩手中一空,这才缓过神来。

    景聆的头发也是湿答答的,她取下了珠钗放在腿上,用那帕巾搓着头发。

    她一边观察着车厢内的装潢,一边道:“我记得以前,我们在这车里做过不少事情。”

    景聆的目光挪到时诩脸上,她唇角噙着笑,“不过大多,都是在马上做的。”

    若是从前的时诩,此时不光不会觉得羞耻,肯定还会更无耻一点;可是现在他听到这些话,倒觉得几分无所适从。

    景聆面露挑衅,眼睛渐渐看向别处。

    马车进了朱雀大街,还未行到永安坊,却忽然停了下来。

    现在这时辰也不是盛安街上拥堵的时候,时诩为了缓解车厢内的尴尬,便掀开了窗帘。

    只闻一声重响从不远处传来,乌泱泱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厉叫:“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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