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画 (写在前面)-《琴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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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难得的殊色轻轻地将金疮药一点一点地均匀撒在男子的血肉处,直到从伤痕里涌出的红血渐渐没有前刻那般骇人,再接着用裹布一层又一层地里外都小心包扎上。

    待裹布包扎好后,挂着淡紫色水晶珠串的额前已布满了细汗。但她却未为给自己擦拭,而是将昏睡男子的白衣衣袖慢慢拢下后,便从怀中取出自己使用的丝巾替那昏睡男子拭去满脸的热汗,而她额前的细汗则归为几处落了下来。当她仔细望着昏睡男子的面容,不由心中一颤,竟久久不能收回手来。

    这昏睡不醒的男子竟像极了一位故人。

    她痴痴地看着,却不知已入了迷。

    在一旁的少年郎诧异得看着仿佛愣住了的长姐,晃着手到女子面前,担忧的问道:“长姐?长姐?长姐你怎么了?”

    女子这才回过神来,便收回布满柔情的目光也同时收回手来,将手里的丝巾放置在一旁。

    她用如银铃般的清音回道:“只是,想起了些往事。”

    “长姐,你不用怕。他们抓不回去你的,只要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少年郎用手拍了拍胸脯说道,他以为长姐是在担忧会被家里那边的人追上。

    “大姐姐!”杨西开口道,“不要怕,我父亲以前可是捕头,谁要抓你们,我可以让父亲帮你们的!俗话说得好,有恩必报,你让我们上了车,救了我的救命恩人,我正愁不知怎么报答你呢。”

    女子摇了摇头,她略显疲惫的说道:“不必报答,我们无碍的。”

    “谁要你的报答,好像找你就管用似的。”少年郎讥讽道,“连群马匪都搞不定,还帮我们,下次不让我遇见你,就是谢天谢地啦!”

    “你!”杨西生了怒意,倒是让那少年郎得意起来,朝着她吐了吐舌头。

    “好啦。小燕,且静些吧,莫吵醒了他,我们的药药效发作时有多疼你是知晓的,他这时昏睡不知痛觉倒是正好的。”

    “真叫他痛才好呢,不痛一回怎知我们牧梁金疮药的好?”

    “你再胡说便下了车,自己回去。”

    少年郎顿时便不再言语了,倒是坐在马车对面的杨西嘴角微翘看他吃瘪而乐,气得他恶狠狠地直瞪着杨西。

    杨西更加得意了,一副让你再嘴欠,终于被人治了的神色。

    “小——”少年郎正想说话骂那小娘匹,却堵在了喉咙口想起长姐的话便强行咽了下去,撇过脸叫自己不再看她。

    “我已将他的外伤处理好,且修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但他从悬崖上落下想必得了很重的内伤,尤其是……”女子对着杨西指了指自个儿的头部后,又将一瓶金疮药递给了杨西,接着嘱咐道,“这金疮药你且拿着,隔三日便重新给他敷上,多休养一段时日外伤便可痊愈。至于内伤……千万要记得,不可让他过于疲惫或遭受惊吓,不然重则性命难保,轻则成为痴傻。你要谨记,尤其是不能使他受到任何的惊吓,记住了吗?”

    杨西接过金疮药,连忙点头,并认真地打量了几眼女子的模样。

    女子见她投过来的目光,疑惑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好像一个人。”杨西答道。她从进至马车时,便已有几次偷偷打量过这位如画中仙子的大姐姐,直到此时,仍然觉得很像。“是吗?可我是初次见你。”

    “我也是。但……”杨西吞吞吐吐的说,她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说了出来,“你像我一个朋友府中的一幅画。”

    “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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