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经过一个多月的日夜赶工,荒芜的北护城河边变得焕然一新,数座新铺子竖起,荒凉的码头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船只都朝这边停靠过来,他们纷纷上岸寻找新的商机。 铺子马上就要开业,还是不见沈小哥,俞老板急死了,“小兔子,小哥儿的伤还没有好吗?” 沈初夏对外的伤是不小摔了跤。 小兔子摇头,“我也急呢,可是得志哥说她的腿不便还是医馆里。” “那家医馆啊,我去看看。” 小兔子耸耸肩,“是摄政王派人接的医馆。” “那是太医院了?”俞老板咋舌,那还真不是他们这种平民能去的。 与季翀闹翻,沈初夏以为他会关她一辈子,愁得好几天没心情吃饭,人一下子瘦子,小丫头细辛跑过去找木通。 木通真是搞不懂自家主人了,他都跟沈小娘子闹过几回了,不喜欢就甩了呗,还留着干嘛,实在不行,那就心一横给沈小娘子一刀,省得以后再生闷气。 “木侍卫,你看怎么办,要是再不好好吃饭,人就能没了。” 细辛从小就是奴婢,知道大宅门里的一套,看似没打没杀,同样能置人于死地。 主人最近心情不好,木通也跟着受了气,心里埋怨沈小娘子就不能哄着点殿下嘛,一生气,说话声音难免控制不住。 “不吃就不吃,随她去。” 房间门却倏一下打开了。 木通吓得一哆嗦,“殿……殿下……”主人炎凉的目光能杀人啊,扑嗵一声,他跪下,“殿下饶命!” 季翀抬眼。 望的方向好像是某人住的地方。 “告诉她,什么时候身上的没疤没痕了就可以出去了。” “……” 木能与细辛悄悄相视一眼,殿下这是几个意思?他还喜欢沈小娘子,不仅如此,还放她自由? “是,殿下。”细辛连忙跑回去把好消息告诉沈小娘子。 沈初夏有些不相信。 “真的,殿下真这么说。” 哦。沈初夏心道,我不相信也得相信,这可是他的地盘。 有了目标,沈初夏又开始吃吃喝喝。 有一件事,沈初夏其实是承认的,虽然季翀总是一副吃死人的样子,可是对她的伤确实不错,除了太医医治,还有种食疗药澡,简直全方位无死角的去疤痕。 虽然她对他的目的抱有怀疑,可是以后能不能让他得逞,那是另一说,现下,该感谢的先感谢吧。 怎么感谢呢?居人屋檐下,要钱没钱,要物没物,好像只能说几句好话,可她又出不了房间,连讨好的话都没办法说。 等等,她想起来了,可以书信嘛。 两天后,季翀收到了某人的第一封道歉信(拍马屁)。 尊敬的殿下你好:提起笔,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谢起,那就从你救我…… 什么狗屁不通的文,沈传胪(科举第四名)文笔斐然,他的女儿就写出这么个东西? 某人嫌弃的就差扔了书信,可是木通明明看到他嘴角翘的就差到耳后,为了保住小命,他悄悄的退了出来,小心紧慎的关上了书房门。 书房内再无他人。 季翀笑了,小女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六月天,天气热到狗都难喘气的程度,沈初夏身上的伤完全好了,好到她好像曾经从没有受伤过。 这该死的封建特权,果然是就是香啊,什么神仙药都弄得来,搞得她居然一点疤都没有留。 “我可以离开了吧。”细辛与茴香相看一眼。 沈初夏秒懂,“不为难你们,赶紧帮我去问一声。” “是,沈小娘子。”细辛连忙去前书房。 “等一下。”为了防止某人不认账,沈初夏觉得还是书信一封比较稳妥,连忙提笔写了三大页,写好后吹一吹放进信封,“一定要交给殿下。” “是,沈小娘子。” 夏种之后,六月天,是洪水多发季节,季翀一边忙防洪,一边科考重新开始千头万绪,木通一直等到中午吃饭,才把信递给主人。 近二十天,摄政王府里好像没有沈初夏这个人,季翀也以为自己忘了有这么一个小娘子,当他拿到三页长的书信,特地跟第一封只有几行的信相比,脸色瞬间不好了。 “殿……殿下……过一会儿,魏大学士等下要过来说科考之事……”木通的言下之意是,殿下有空你就赶紧读一下信,没空就放一边。 为了让魏敏堂有个合适的身份做主考官,季翀授于他为文人阁大学士,正五品,并不是实权官职,一个尊称头衔,但可给皇帝做顾问,要是得皇帝宠信,虚职也会成肥差。 三页都写了什么呢? 全都是溜须拍马歌功颂德的虚言之词,没一句正形的,季翀真的气的扔了信。 木通偷偷瞧了一眼桌角就要落下地的信页,瞄到了句:殿下像山川一样令人仰止,像大海一样拥有广阔的胸怀,肯定对小女子说过的话是算数的,那殿下我就收拾收拾回家了…… 明着拍马,暗戳戳怕他说话不算数,季翀真的气得不轻。 细辛回到房间,沈初夏连忙问,“怎么样,殿下让我走了吗?” “听木侍卫说他很忙,不知道啥时能看到信。” 这样?真忙还是推托之辞? 不管了,这个鸟笼子,沈初夏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连忙找了一件最普通最朴素的衣裳换上,什么也没带,推门就出。 细辛与茴香相视一眼,站着没动。 沈初夏顿住脚,发现两个丫头没拦她,心情一松,继续往外,走廊里也没了侍卫。 真的可以出去了? 沈初夏一激动,小跑起来,连跑边问,“请问大门在哪里?” 回廊里的侍卫伸手一指。 沈初夏跟密室逃脱一般,沿着一路侍卫的指向,一路跑出了大门。 跑出大门,气喘的不行,停下歇气,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门匾,赫然写着四烫金个大字—— 摄政王府。 她傻住了。 那她刚才像什么?一路跑,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一颗心除了想死,还有深深的震撼,她居然从那个曾经仰望而无可企及的地方跑出来? ------题外话------ n年以后,季翀的女儿说:这是母亲给你的第一封情书吧。 某女:狗屁的情书,这是压迫阶阶的罪证。 某男得意:女儿说的都对。 某女:果然女儿就是男人上辈子的情人,她干不过,拜拜,她去凉快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