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一封情书(6000字外加小剧场)-《春光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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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看琏儿身……”

    “人已经被杀了。”高忱说的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

    婴雅道,“杀了一个,下一个还是这样呢?”

    “那就再杀。”一摇一摆,长袍曳地,晚风吹过,如魅如惑。

    接连被堵,婴雅深吸一口气,转身各行其道。

    “别忘了你怎么能进的皇宫?”高忱脚步没停,也没朝身后看,还是知道那女人过河拆桥。

    “楚王的部下在京城落脚,查到图在那小娘子身上。”

    高忱停脚,“你的意思是季翀拿到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婴雅离开。

    侍从连忙上前,小声道,“据我们的查,摄政王抓了两个,今天亲自去大理寺审人。”

    那就没拿到图,若是拿到了,人早就杀了还审个屁。

    “姓沈的小娘子……”

    “回爷,没查到在哪里?”

    高忱皱眉,“季翀所有的别院都查了?”

    随侍吓得头一缩,撑着胆子道,“也……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私人宅子。”

    有可能,高忱难得没有为难属下,“仔细查,一定要找到人在哪里。”

    “是,殿下。”

    随侍刚想退后,像是想到什么,又靠到主人身边,“爷,有没有可能,沈小娘子被接到摄政王府?”

    高忱抬起的脚停住了,“他会?”

    随侍小意讨好的笑笑,“小的只是猜猜。”

    高忱脚落下地,一晃一摇,“别的我不知道,可是在女人这件事上,季翀拎得清的很,连婴雅这样的名门之后都没什么机会进入他的摄政王府,他对府上的女主人挑剔的很。”

    “是是。”小随侍跟着拍马屁,“咱们爷也是,能有资格做爷妻的女人还没出生呢?”

    高忱一愣,随即大笑,“赏!”

    有吃有喝,还在冰房里养伤,沈初夏知足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怕家人担心她,她写了几封信请丫头送出去。

    小丫头拿到信感觉很为难。

    “行,那我等殿下来了自己给。”

    小丫头细辛一听这话,那敢,连忙接过信,“是,奴婢这就去找木侍卫。”

    两个小丫头离开,沈初夏又一个人,只好逗鹦鹉,“小绿哥,你说有什么窗子什么的,我能逃出去吗?”

    “歇歇……”

    “嘁。”沈初夏都不想跟个鸟计较,她转头,“小红妹,你说我用美人计怎么样?”

    小红妹在笼子里扑楞着翅膀,“美人……美人……”

    “美你个头呀……”沈初夏低头,“一身伤,连个美人计都没办法使,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她扑倒床上哀嚎。

    “美人……美人……”小红妹还是叫个不停。

    烦得沈初夏跃起身,“给我……”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季翀负手而立。

    门外,光线倾洒而进,越显黑衣男人神清骨秀,气宇轩昂,骨子里都透着高雅翩然,像是谁家贵公子,惹人心神荡漾,又不容半分肖想。

    现代媒体,沈初夏什么鲜肉月饼没见过,可愣是被当场愣住,只想做他的裙下之臣。

    “听说某人想使美人计?”

    “……”沈初夏回过神,连忙起身站好,想想又不对,他凭什么关住她,让她没得自由,她敬他个屁,一气之下,一屁股坐回床边,故意不理他。

    季翀挑眉。

    身后丫头随从个个识相的退了出去。

    “美人计也不是不可以。”

    “嘁……”虽然是天花板,可也驾不住天天看审美疲劳,沈初夏见某人走过来,身子换了个方向,就是不看他。

    季翀挨着她坐下,“伤口怎么样?”伸手去剥她衣领。

    沈初夏对他这个动作已经免疫,不就是看看锁骨周围的皮肤嘛,现代人穿吊带,露得比这个还多呢,她不以为意,“殿下,你看,我的伤都结痂了,该让我回家了吧。”

    季翀好像没听到她讲什么,前锁骨,后背都仔细看了看,甚至用指腹触了触起翘的结痴皮,看到痂下没什么疤痕印,暗自满意,为了彻底没有疤痕印,还需要食疗调养一段时间。

    伸手拉好她的衣领。

    她都这么丑了,狗男人还看得下去,还不让她回家,真是邪门了,沈初夏故意又把衣领扯下,露出脖颈,颈下可都是鞭子打的伤疤,很难看的。

    她要把他难看死。

    幼稚的动作却博得‘美人’一笑,“我到是不介意你现在就成为我的女人。”

    “……”沈初夏怀疑自己的耳朵,连这个样子他都下得了嘴?他得饥渴到什么程度,倏一下合上衣领,看似一本正经面不改心,实际心跳如雷,慌一批。

    不会吧,老男人这是在撩她?

    房间突然诡异的安静。

    沈初夏的目光不知道朝那里看,“那……那个殿下……我想去看看铺子建得怎么样了……”

    “我帮你看过了,很好。”

    沈初夏转眼看向他,“可是殿下,我家人这么多天没见到我,他们会担心我的。”

    “没事,我已经让人告之过沈元两家。”

    “啊……”沈初夏大脑迅速反应,“你……怎么告诉他们?”

    “在我这里。”

    在他这里?沈初夏的神经像是被触到了什么点,嚯的一下子站起来,“殿下,你说过的我只是你的门客,怎么能出尔反尔?”

    季翀仍旧坐着。

    她站。

    他坐。

    一低头,一个仰头。

    一个情绪激动,一个慢慢变得冷漠疏离。

    “怎么个出尔反尔?”他眼神凉薄。

    凉得沈初夏的心跟着凉下去。

    她转头不看他,“沈家有家训,女儿不能为妾为外室。”

    季翀眸微束,慢慢起身,“你觉得沈家家训在我这里有用?”

    沈初夏听到他这话,心惊胆颤,猛然转头看向他。

    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眼泪簌簌而下,牙咬着唇,倔强而不屈:“那是殿下的事。”

    季翀低头,属于他的,那些早就应该消失不见的孤寂和凉薄,位高权重冷漠和距离感,此刻如洪水一般无孔不入地往她骨缝里钻。

    那种凌厉孤傲,让她遍体透冷。

    季翀撇了她眼,负手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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