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行人立即起身,朝后衙赶去,然而,却被守卫阻拦: “大人有命,任何人都不见。” 洪娇娇急了,气的想拔刀,给其余人拦住,一群人连门都没进去,沮丧返回,心中一沉。 暗想:莫非连司首都怀疑他了? 若真如此……众人面露绝望。 …… 诏狱。 “齐百户,委屈你在这边先坐。” 阴暗的地底,当齐平被押送着,走入一间“审讯室”,身后的锦衣说道,然后,眼神复杂地离开。 关上铁门。 “咣当!” 铁门隔绝内外,发出闷响,霎时间,小小的审讯室内,只余齐平一人。 房间很简陋,阴冷且灰暗。 灰色巨石磊成的厚墙隔绝了所有声音,房间里一桌两椅,是给官差准备的,犯人只能跪在地上。 此刻,木桌上一盏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 齐平想了想,拉了一把椅子,放在桌子对面,朝着铁门的方向,安静坐下。 他仍旧穿着青衫,身上的物品却都在押入牢狱时被搜走了,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识海中的两样法器。 可浑身的真元,却流动的极为缓慢,那是手腕上“禁制枷锁”的压制力——这种玄机部制造的法器,可以阻隔真元流转。 “第二次进监牢了。”齐平自嘲一笑。 上次还是在上元县衙,被死去的县令陈年丢进牢狱,这次,却是进了天牢。 路上,他没有尝试询问情况。 作为百户,他清楚镇抚司的条例,洪庐身边的锦衣,来自不同的堂口,彼此监视,有些话,不能说。 故而,截止目前,他还不了解案件细节。 只能通过几位同僚粗略透露的“只言片语”,进行猜测。 坏消息是:终日查案,今日成了嫌疑人,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好消息是:衙门自查,没有把我丢去三司,说明还有转圜余地。 齐平闭目凝神,缺乏线索的情况下,任何推理都是盲目的,他只能等待“审讯”的到来。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齐平默数心跳,计算时间,约莫半个时辰后,房间外传来声响。 铁门打开,一袭黑红锦袍显露出来。 齐平心头一松。 “本官单独审讯。”杜元春平静道:“任何人不得打扰。” 狱卒垂头:“遵命!” 铁门再次咣当合拢,桌上,油灯里的火苗扰动了下。 杜元春迈步,坐在余下的椅子上,露出笑容:“感觉如何?” 齐平抬了抬手:“这东西戴的好难受。” 杜元春屈指一弹,禁制枷锁“咔哒”一声,流转的光辉黯淡,化为凡铁,齐平手腕用力,便扯了下来。 “这是钳制洗髓境的枷锁,等你何时到了神通,便不怕了。”杜元春意有所指道。 齐平重获自由,松缓了下坐姿,摇头道: “到了神通,便有更厉害的枷锁了。” 说完,他正色了几分,认真道:“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杜元春看着他,说出一个名字:“楮知行” “那是谁……”齐平茫然了下。 “……”杜元春一下噎住了,然后笑了起来,那楮知行大概还不清楚,他所攻讦之人,都没听过他。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杜元春淡淡道,将这人身份简单说了下,才道: “此人昨日于通政司击鼓,递检举信函去都察院,今日早朝,御史发难,历数你之三宗大罪……” 他将早朝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齐平听完,差点爆粗口……所以,是那个姓楮的,觉得自己抢了他的文名,导致他落第,所以挑事? 而都察院还真受理了? 他感觉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齐平皱眉:“很麻烦吗?” 杜元春颔首: “很麻烦。这三宗罪,第一、第三都还好,多少有牵强附会嫌疑,真正致命的是第二条。毕竟,你的说法,的确存在疑点,满朝诸公有所质疑,也不意外。 那御史的猜测,虽亦无实证,但未必不是一个可能。 而涉及蛮族、通敌……不需要太多实证,只要有嫌疑,也便够了,就辟如左都御史,也只是有些许嫌疑,便停职调查。” 齐平沉默,片刻后,昏黄灯光中,他抬头凝视杜元春,一字一顿: “那师兄,也觉得我有嫌疑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