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与柴犬亲切地打过招呼后,溜溜达达,朝饭堂走去。 路上,看到有道门弟子低声议论什么,并偷眼瞄过来。 鱼璇机懒得偷听,身子一晃,拦在那几人面前:“你们几个,背后说啥呢。” “参见长老!”几名年轻弟子惶恐,面面相觑。 见女道人要发飙,一人才大着胆子说: “方才听闻,您的那位弟子出事了,皇帝下令,给抓去诏狱核查。” 我的弟子?鱼璇机懵了下,我啥时候收过徒弟? “就是齐平,齐师弟……”那人提醒。 脑海中一些碎片画面,从记忆深处飞来,鱼璇机愕然,懊恼地一拍额头: “淦!鲁莽了!” 果然酒喝多了容易断片。 咋就当众宣布了?是了,都怪那小子顺杆爬……鱼璇机恼怒地想着,然后才醒悟,齐平给人抓了。 忙追问几句,几名弟子也不甚了了,一知半解,只说“勾结蛮族,丢进诏狱”。 鱼璇机一下紧张起来,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尤其诏狱……似乎是个人间地狱: 徒儿要遭。 人生第一次做师尊的女道人大怒,心想这刚收的徒弟若是在眼皮底下出事,自己颜面何存? 以后如何在京城这片地界厮混? 脚下地板倏然龟裂,炸开蛛网般的裂痕,女道人冲天而起,朝诏狱方向遁去。 引得一片惊呼。 然而,刚飞到道院边界,她突然撞在一堵空气墙上,横眉立目,转身盯着镜湖危楼: “你拦我作甚?” 道门首座幽幽的声音传来:“你要去哪?” “我便宜徒弟出事了。” 首座平静道:“道门中人,不得干预朝政。” “我便宜徒弟出事了!” 首座沉默了下,无奈道:“本座知道。” 鱼璇机怒了,心说糟老头子那你还拦我,然后,并不很醉的女道人听出了弦外之音,“咻”的一下飞到危楼之顶,盯着老道,叉腰质问: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有人要害他?是谁?” “不可说。”首座道。 …… 在这个秋日的清晨,当各堂口锦衣抵达衙门,被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在当场。 “齐百户出事了!” 起初,是有人亲眼看到,齐平被洪千户带人押去了诏狱……没有穿官服,双手佩戴“禁制枷锁”。 这一幕,立即引发疯传,没人知道发生了何事。 再然后,早朝上的消息,才姗姗来迟,一时间,众人愕然,不敢置信。 可无论听闻,亦或事实,都在证明此事为真。 写反诗、勾结蛮族、构陷御史……虽说尚无实证,只是都察院提出的罪名,可被逮捕,便已说明了此事的严重性。 一时间,锦衣们心情各异。 “啪!” 平字堂口,值房内,大嗓门校尉猛击桌案: “报复!这绝对是都察院那帮孙子在打击报复!就因为官银的案子,这帮人嫉恨上了他!才这般诬陷!” 房间内,其余人也义愤填膺,完全不相信所谓的“投敌”传言。 毕竟,一起多次战斗过,信任充足。 裴少卿脸色难看: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那帮御史如何说,而是陛下疑心了,好在事情还没到最坏的程度,只要衙门自查,若是将他交给刑部,才真是没了转机。只要能洗脱嫌疑,问题应该不大。” 闻言,众人心情稍安。 只是,心头仍旧沉重,洗脱嫌疑?恐怕并非易事。 若是简单,早朝上司首定然会争取。 而眼下,却是停职入狱。 “我们不能干坐着,这样没有任何用处。”一人说。 “可我们能做什么?” 几人沮丧,以往遇到难题,他们只要听从齐平的指示就可以了,不用太动脑子,当个咸鱼打手,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可如今,齐平不见了。 众人一下发现,原来他们离了齐平,根本没有解决这等问题的能力。 “我们去见司首,”一直沉默的洪娇娇猛地起身,语气铿锵: “陛下疑心与否,我们左右不了,但起码要让司首相信他是无辜的。我们可以去表态!” 几人眼睛一亮。 是了,作为全程参与了临城案,以及官银案的他们,起码可以去表态,让司首信任齐平,否则,若是衙门老大都怀疑了,才是真麻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