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德子知晓他爷想说啥,回答道: “没事儿,不就是点儿白面吗,您别心疼。我明日起早再去全村买多余炕席,我就不信了,给您换不起那东西,我可完犊子死得了。没几个钱,您可劲儿的拉尿,咱弄脏一个换一个新的。” 朱老爷子眼泪又要掉下来。 在要掉不掉时,朱兴德趴他爷耳边说了一番话。 老爷子里眼里立马充满希望,还有一些不可置信。 朱兴德点头,煞有其事的看眼门,才回身道: “爷,这事儿,务必只能咱爷俩知晓,你得帮我保密。 要不然咱可对不起人家。 您想啊,这秘密一旦要是守不住,这个身体不中用了去讨要,那个去要。 咱先不提那些靠人情亲戚关系的,只说万一传到外面,被那些有钱有势的知晓,这容易带来大祸,都不够咱们献人头的。” 朱兴德攥住祖父的手,感觉到祖父的手指动了动,知晓这是应了,这才起身取来水囊,安抚老爷子道: “所以,您老必须得喝,怎么拉也不怕。不必感到害臊。咱今日所受的委屈,全部是为重新再站起来。咱站起来,还要活到百年,到时给我带,我的孙儿,啊?爷!” 将老爷子的情绪全部调动起来,又一指水囊,朱兴德像是在推销一般: “您看,就是它,喝起来像红糖水似的。 但它不是糖水,是药啊爷。 是小稻的姥爷拼了命得来的秘方。 您应该也听说过,小稻的姥爷是带村里几个小兄弟跑货赶船出的事。 最后翻船那次,他吊口气拼命回来,身上带回的正是这个。 他那一趟也正是为了这个。 最后为了安抚那些已经被淹死的兄弟,可怜小稻的外婆那时要变卖田地,赔偿那些跟船死人的亲属。从村里的殷实大户变成啥也没有,还被许多人喊打喊骂,不得不带着我岳母带着定亲书来投靠左家。 这一走,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而这一次,小稻的外婆回来了,也带回了秘方。听说爷您的身体不好,这才含泪将藏几十年的秘方拿了出来。” 朱兴德说到这,叹息一声:“以前都不敢拿出来的,容易睹物思人。那哪里是治病秘方,那张看似轻薄薄的纸是我岳母她爹的命。” 朱兴德简直没有一句实话,连他爷那里也没有。 朱老爷子哪知晓那是假的,只感觉心口窝都是热的,感谢亲家,感谢老亲家,他一定要再站起来。 然后往后德子要是不给老左家做好姑爷,敢对不起甜水娘一星半点,他就头一个将德子腿打折,他发誓,要不然天打雷劈。 第二日一早,杏林村好些人,大清早被吵醒。 谁呀,那么膈应人,比鸡打鸣还烦人,叮咣的。 朱兴德一手擀面杖,一手大铁锅,边赶车边当当当不停地敲,“收草席子嘞。 草席子,皂胰子,裤、衩子!” “哎呀,大娘,我要新的,你那孩子尿垫子补丁打补丁也就算了,还没洗净。” 回头到家,朱兴德一气儿交给三嫂李氏十二张新草席,六块皂胰子。 朱老爷子枕边摆放十条新里裤,还有一个手摇铃。 “爷,不是右手好使了嘛,你这面有情况,您就摇它。” 哪来的呀? “从跳大神,就那个,家里供黄大仙那家借来的。” 所以说,别看朱老三和李氏费心费力的伺候朱老爷子,比起朱兴德,在老爷子心里,还是没啥大用。 至少老爷子第一可心人,仍是他小孙儿大德子。处处体贴。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他小孙儿做不到的。 真想赶紧爬起来,将墙里藏的钱,都给小孙儿一人花。 “我走了,爷,”朱兴德临走前,还亲了老爷子额头一口。 …… 接下来,打猎因为多了六子和二柱子,朱兴德那虎枪也到手了,那真是如虎添翼。 连续两日,三头、四头、罗峻熙甚至跃跃欲试想要朝山顶上爬,试图要一日内招来五头、六头。 猪不来,他就伸开胳膊,仰头闭眼静等。 只是才坚持两天,第三天时,罗峻熙就出了点儿小状况。 一早鼻子哗哗出血。 小麦要帮罗峻熙,罗峻熙急忙躲开,他心里清楚,就是和小麦一个炕上睡,才睡得他火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