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缸里那么多水,非得用竹筒里的,怎么感觉二妹妹也不是很正常。 所以当小稻送朱兴德出门,略显心不在焉。递过去水囊也就没说啥热乎话。 朱兴德等啊等,啥也没等来,又挑理啦,扬起鞭子道:“甜水她娘,你就这么对我吧,你给我等着。” 驾! …… 朱家。 朱老三坐在堂屋门口的小板凳上,困的眼皮子直打架,环着胸靠着门,张着嘴打盹。 朱兴德牵骡子进院,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吵醒朱老三。 倒是炕上的朱老爷子,像有心灵感应般嗖的一下睁开眼。 当朱老三听见大德子说话声时,他祖父已经望着堂弟哭了好一会儿,哭的那叫一个惨。 “家里发生啥事儿啦?”朱兴德拧眉望向三哥。 朱老三见到堂弟,眼泪也差些掉下来。 没回答,先指着炕上老爷子道:“爷啊爷,之前你睡的直打呼噜,比谁睡的都香。现在堂弟前脚回来,你后脚就哭成这样,你是在给我上眼药吗?我巴巴的伺候你老一天啦,别这样好不好。” 朱老三埋怨完,才扯了下朱兴德胳膊,让看院子: “爷能有啥事儿,你要是再不回来,倒是你三哥我要有事儿。 你看看那面晾晒的,那还有下脚地儿嘛。 你再看看我这裤子,表面上你可能看不出来,但我这里头,光着腚。 咱哥几个那里裤,全让老爷子今儿穿个遍,那都差些没有换洗的。 你再看那炕席。” 发现朱兴德只盯着老爷子看,朱老三急了:“我让你看炕席,德子。” 他那屋的炕席都给贡献出来,眼下他两个孩还有媳妇,只裹个被躺在泥炕上。 朱兴德听懂了,爷这是拉了呗,难怪屋里直到现在还能闻到臭味。 但是,拉好啊。 以他总结的经验,那水起了作用。 听说外婆和他老丈母娘就是拉肚子,拉完还不像别人会虚脱甚至大病一场,倒有点儿越拉,第二日起来精神头越足的感觉。 看来满山小两口,给他爷装的是纯纯的“口水”。 那小两口,心肠是嘎嘎的好。之前他没发现时,就给装那水。 朱兴德哪管他三哥的抱怨,满心满眼都在感激满山和小豆,心想:只要他爷能见好,啥也别说啦,往后那就是亲妹子,亲弟弟。 你说小稻这媳妇娶的,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一嘴巴子能给他扇的知晓以后的事,然后还能带上那么好的娘家人。 “爷今日除了拉,就没有别的了?” 朱老三正抱怨的欢,听到大德子这么一问,止住话头。 他顿了下:“爷今日爬出去了。” 给他娘差些没吓死。 然后他娘,这一下午包括一晚上都没敢再出声。 “爬出去干啥呀?” “就、就爬出去,可能是想叫我换被褥。”朱老三到底没说出来,祖父向他娘扔鞋的事。 他怕说出来,堂弟一定又会追问为啥扔鞋。那家里就没个消停了。 反正,眼下娘也不敢吱声,就行啦。以免提那些话,让堂弟和他娘更结仇。 就在这时,炕上的朱老爷子,忽然对朱兴德小幅度的挥了挥手。 那三孙儿太笨、心太粗,这一天了都没发现他手能动,只能亲自向德子展示。 朱兴德惊喜异常,一把抓住老爷子的手:“爷,你这只手能动啦?” 朱老爷子不仅挥手,还微点了点头。 即便十分高兴老爷子能动一动了,当送走朱老三后,朱兴德仍是心疼的眼圈儿发红。 油布虽然好打理,但是不透气。 棉被掀开,只看他爷躺在那油布上,屁股都淹啦,有的地方破了皮,通红一片。 朱兴德拿钥匙去灶房,取了些白面,一点儿点儿给老爷子抹上,用白面能干爽点儿。 朱老爷碰了下朱兴德的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