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这一方面考虑,自然是住在镇上更好一些。 可在镇上,他们确实没什么收入,吃的用的全要银子,想挖个野菜,都没处去的。 他们两人站在廊下,聊着家常说着闲话,沈鸿却已经把丁老太逮了起来,准备进行一场城府对决。 他昨天半夜,雨停以后就出门了。 方家的宅院,离他们现在住的并不远,沈鸿提前都有打听过,所以找起来也不难,很快就到了。 只不过他到的时候,方家院子里,正叽叽喳喳吵的不可开交。 方家的宅子,跟沈鸿他们住的不同。 沈鸿他们的宅子大,里头分前后院,房屋花园样样不少,且屋里头各种家什用具也都齐全。 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和睦,是真的一家人。 而方家的宅子是两处,虽紧挨着,但院子都不大,里面的房屋也有限,其中一处还只刷了墙壁,里头连床铺桌椅都没有。 丁老太是长辈,自然安排在条件好的这一边,丁老大家是丁平平的亲父母,也都安排在了这边。 再有就是方家,也有老父老母在,又是人家的房子,自然不能住到简陋的那边。 所以,他们就一大堆人,挤在一处。 那处简陋的,就留给丁老三他们住下了。 纪氏倒没那么多要求,有地方落脚已经很好了。 再说他们跟方家就那么一点亲戚关系,丁平平又不是她的亲闺女,现在丁家又分了家。 就算人家不管他们,他们也没话说去,这点理,纪氏倒还懂。 而且那边是几家人混住在一起,他们却是一家一个宅院,虽然东西什么的不趁手,但该有的也都有,凑合着过一日算一日就行了。 只是才落下脚,还没安稳住,丁老二家就来了。 两家人之前因为院墙的事,打了一架,到现在都不说话。 这会儿住到同一个屋檐下,你刺我一句,我刺你一句,谁也不让谁。 大半夜的,人家都在为停雨狂欢,孟氏和纪氏却在院子里练斗鸡眼吵嘴,口水都又喷出一场雨了。 孟氏仗着自己家人多,横的像多长几条腿,要像螃蟹一样走路。 纪氏则是一脑门子热血,别说丁老二家只有这几个人,就是再多一些,只要没把她打到站不起来,她就不会怕。 隔壁的丁老大家和丁老太早已经见怪不怪,听到争吵,也懒得过来劝。 但方家毕竟算是亲戚,房子又是他们提供的,总不好看着人就这样闹起来,便过来瞅瞅。 他们一过来,丁老大家也不好看着不理,就一同过来了。 这边院子里,大部分人一走,剩下的老弱幼又在屋里没出来,倒是一个好机会。 沈鸿拿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药,料着丁老太会下毒,应也是个中高手,所以他极细心地备了两份。 找到她住的房间之后,从窗户里吹进去后,就跳上房顶,把瓦片掀了,看着那老太太一会儿功夫不动了。 沈鸿十分满意,从屋顶下来,弄麻袋把她一装,翻墙就走。 本来在他们家挖了树,要是能挖出证明身份的东西,沈鸿也不想绑人的。 反正他们走时,又把树栽回了原处,那么大的雨,将丁家好几处的院墙都淹榻,这一点梨树的痕迹,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于渊让他亲自来问丁老太的身份,还拿了那木箱里的东西,这不明摆着告诉她:嘿,你家梨树被挖了,还是被我挖的,我现在就拿着你的东西,逼你说出真相。 沈鸿一想到那个场景,莫名还有些刺激。 这会儿,他扛着丁老太出来,丁家没一个人知道,还在那边吵的吵,劝的劝,热闹非凡。 地方是准备好的,在一处僻静的房子里,沈鸿把人往里面一放,让她继续睡觉,自己也东滋滋地,找地方被了个回笼觉。 醒来后,还在街边吃了一顿早饭,一碗大米粥,加两个包子,还有一碟小菜。 虽不算好,但他心情好。 等吃好了,才慢悠悠地去看被关的丁老太。 丁老太已经已经醒了,看自己不在原先的房间,是被人关了起来。 再检查身上没有受伤,也没过份慌张,甚至都没喊叫,安静地坐着等人来。 沈鸿推门进来时,她只抬了一下眼皮。 看到是他,就又垂了下去,安静坐在室内唯一的木板床上。 沈鸿本来想跟她耗一耗,看谁先说话呢。 但这老太太几十年如一日的,都只用眼睛吓人,闭嘴已经成了习惯,他觉得在这方面自己赢的可能性不大,就先开口了。 “就算你把人杀了,也挡不住自己是南梁皇室的人。” 这话要是一般人听了,当场就能吓死。 一句话曝出她了杀人,两句话扒了她多年的老底。 都是大事,而且是她自己的护的死紧,任何一件说出去,都会要她老命的事,放在谁身上不慌? 可丁老太半点都没紧张,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些嘲弄:“沈家公子什么时候不行医,改去查案了?” 沈鸿“呵呵”一笑,“我不查案,就是对你比较有兴趣。” 丁老太松松的嘴唇,咧开笑了一下:“是老身的荣幸。” 沈鸿:“……” 这特娘的是什么羞耻的对话? 外面要是有人听见,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良癖好呢。 不过话都出口了,要是现在纠正,或者显出慌张来,那也太显弱了。 沈鸿把心一横,干脆道:“我也是挺荣幸的,没想到会与你这样的南梁高手对阵。” 丁老太没说话,眼里仍带着嘲讽地看着他。 双方明着交往不多,但暗地里却斗了不少回合。 虽然总得来说,丁老太好像是失势一方,但面对面的遇上,她也不会有丝毫退让。 沈鸿问:“你为什么把丁老爷子毒死?” 丁老太矢口否认:“他是突发急病,自己死的,我也很伤心。” “是吗?也太巧了点,我刚查到他的真名不姓丁,人就死在家里了?” 丁老太不说话了,但也没害怕示弱。 她料定了,反正沈鸿没证据,只要她不承认,他猜什么也没用。 但她没料到沈鸿说:“你不说话没关系,我已经让人去找镇上的官老爷,今天就去开棺验尸。 他是毒死的,还是突发急病死的,一验便知。 哦对了,顺便也查一查,他到底叫什么,来自哪里?” 沈鸿挑着眉眼,用跟丁老太一样嘲弄的眼神,回看着她说:“到时候,你应该也会有名字的。” 丁老太:“……” 她的脸色开始变的不好看,眼神也幽森起来,“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沈鸿笑了笑,恢复到进来时的一派轻松:“前面说了,我对你很感兴趣呀,所以不如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