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晨,太子醒来时,难得有几许餍足。 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向来醒得早,这时该是去演武场练习拳脚或骑射。 太子发了会儿癔症,回想梦里情景,餍足的感受越来越淡,腹中慢慢腾起火灼般的空虚。 他揉了揉额角,瞥了眼屏风外,问道:“寝殿的门怎么开着?” “奴才刚进来,看见殿下床榻上有动静,知殿下醒了,便忙过来伺候,忘了关。奴才这就去关。”冯有喜精神抖擞,眼里半点不见睡意,转身把繁星点点的夜幕关在门外。 唉,殿下若早一刻钟醒,就发现甄小娘子梦游了。 也不知能瞒多久。 昨儿殿下把人小娘子都欺负哭了,冯有喜更不敢告诉梦游的事。 “殿下,时辰尚早,再睡会儿?” 太子点点头,躺回去。 不知是不是梦境的影响,总感觉鼻端残留着甄青殷身上温软的桃花香,缠缠绵绵的,缠得他心里一阵阵发紧。 他阖上眸子,脑子里一会儿是梦里的黑龙,一会儿是梦外的桃花香,半晌无法成眠,索性起身。 穿戴整齐,直奔对面甄青殷的寝殿。 冯有喜直跺脚:殿下,殿下!您悠着点!好容易能起来走走了,你又去黏着甄小娘子! 太子殿下就不能见甄小娘子,一见着她人,就跟天雷勾地火似的,不是焚身,就是炸伤口。 冯有喜忧心忡忡,殿下的伤什么时候养得好哟? 宫娥看见太子走来,一惊一乍,立即打开殿门。 寝殿内点着一盏美人灯,太子刚踏进门槛,便见杜若正放下垂幔。 太子轻声问:“她醒了?” 杜若慌了手脚,定了定神才回话:“没呢,姑娘起夜……”顿了顿,接着道,“又睡下了。” 自从不用给甄老夫人请安之后,甄青殷常常睡到自然醒,生病之后更是,压根不管太子会不会嫌弃她睡懒觉。 太子以为杜若顿的那一下是去净房了,耳根微热,便不打扰甄青殷好眠,抬脚去了书案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