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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飞却恍如没看见那些人似的，一时凝视左边远方，一时朝右方凝望，偶尔还回转过头去看着自己身后的因果之丝，冥冥之中，超越时空，越越次元，越越两个庞大宇宙之间无边无量浩瀚混沌虚空的联系。

    “真是没想到，所谓的因果，牵扯居然如此之大，隔着两个宇宙，因果居然还不断……”

    展飞微微叹息，但刚叹息到一半，突然神色一僵。

    因为，他看到了，十亿三千一百万光年之外，有一颗星球，上面有着一名凡飞脱出那星球之外，轰的一声，被一枚虚空之外射出的导弹命中，陡然被炸碎，灰飞湮灭。

    他努力凝视，隐隐可以看到，那凡人死后，身上的因果就已断掉。

    “人死灯灭，因果就绝吗？”

    展飞想了想，摇摇头，因为，他还看到，这个宇宙，某些星球上面，也流行着葬礼。像神源宇宙银河系地球上一样。但这里更多的是光葬。

    背后长有光之羽翼的人，死后，体内一枚能量核就会散溢出力量，整个身体所有物质都作化为流光，散溢于虚空，类似于佛家所说的“化虹”，但这不是化出七彩之色，而是化出纯白之光，而且也并非真正的飞升，只是变成炼虹。

    但是，最后还是留下一些身体的碎骨或是结晶体，这些东西就会被好好保存起来，安置在一些墓穴之中。

    有亲友前去吊唁，就可以隐隐看到，那凡人亲友与那坟墓之间，有着若隐若现的因果牵涉，尚未中断。

    展飞又凝神细看，可以看见，某些坟墓之中的碎骨与结晶，居然还留有少许生机。

    若是有强者出手，说不定，还能让那人死而复活。当然，这只是极少数，大概不足千分之一的碎骨里面残留有记忆碎片，而这些记忆碎片重新凝成的意识核心，很可能是另一个生命体，而非原来的那个人。

    展飞观察了一下，转头凝望另一方虚空，却见到，有一个通体绽放光华，哈哈大笑，刹那间，整个身体化作炽光，但是，却不是这个宇宙的羽翼人殒落死亡，而是身体化作纯粹的能量体，这转化之际，内蕴的意识核心也在转化，化为纯粹的能量体。

    与此同时，那人身上有一些本来已经非常之淡的因果之丝，缓慢消失中断。

    “这是……”展飞一惊，略一思索，脸上渐渐浮现出恍然之色：“说到底，还是实力的缘故啊……

    “凡人与人结怨，因果自此纠缠，若那人飞离星球，到达彼方星空，因果则弱，因为彼此再度了结‘因果’的可能性变得极低，若是其中一人实力极强另一个极弱，差距拉大，那因果就越来越弱，当达到某一个程度，对方完全无法报仇时，那因果就彻底断掉了。

    “某些星球，凡人杀鸡杀牛，以其肉为食，一样有因果，但与其它鸡族牛族有因果而已，极淡，然而，人道鼎盛，那因果轻易就断了。若是换在原始社会……”

    展飞看到了另一颗星球，那里有原始人捕杀一只野牛吃掉，不久后，居然被报复杀死，还有伤了一条蛇，被蛇事后钻进其山洞，在梦中被咬死，这是动物的报复，是因果。

    但在发达的世界，人道力量压制一切非人存在，那各种动物被杀死或重伤，报复回来的机会就很少了。所以，人与动物之间的因果，则弱。

    再转头看看，两名普通原始人，隔着一个海洋，分处两个大陆，因果就断掉了，凭着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再了解过去恩怨，想报恩报仇都难。若能会面，必定是有外力插手，但那又是另一段新的因果了。

    并且，其中一方得到强大的外力相助，两者之间实力差距极大，之前的因果怕也是难以了结，最多以其中一方消灭另一方而彻底中断因果为主。

    “若是普通混元圣人，离开一个宇宙，前往另一个宇宙，那么，与原来宇宙之间的其它生灵的因果，怕已斩断了吧？最多只能与原来的宇宙仍有一些因果牵涉。

    “但强大如同寰亘大帝或是赤连特使，即便去到了神源宇宙，怕是与原来的世界仍有着强大的因果联系。因为祂们还有很大的可能性归来，回到原来的宇宙之中。而实力不足，怎么也不会有那因果再牵涉。

    “至于强大至我这程度……分身与本体分隔两个宇宙，如果以本体陷入沉睡而努力凝聚精神于此，还出分化之身与本体之间保持因果牵涉，甚至能让化身如同本体，化身即我，我即化身，意念思想记忆全部一致，同步共通，二身一心……

    “因果因果，说来玄妙，但到底也仍着纯粹力量的制约。不过，应该是相互制约才能，有强者莫明其妙因为一些小事而阴沟翻船，凡人历史上屡见不鲜，圣人宇神也不是没遇见过，说是气运，实际也是某种因果所致，冥冥之中的力量所致。

    “因果强大，自身难以超脱，那就是命运，强大的因果就是命运。比如生来就为皇子，那不得不卷入帝位之争，即便不参与，也会因种种缘故而难免牵涉其中，这是天生因果。但若自身强大，超脱出帝位束缚，一己之力可敌一国，那此因果就不再重要，就不能形成命运了。

    “因果，命运，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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