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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飞心念一动：“那人到底是何身份？”

    “不能说，说不得。”雅典娜道。

    “为何说不得？”展飞追问。

    “言之必有大祸。”

    “这么夸张？你可是堂堂宇神。”展飞道。

    雅典娜哼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展飞心里古怪，对那神秘狙击者的身份更起疑了。

    “对了……”展飞突然问：“四次元空间，居然是那么神奇吗？”

    “你能看得到？”雅典娜吃惊。

    “嗯，看到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副模样。”展飞点点头。

    “说说看，你看到的四次元空间，是怎么样？”雅典娜问。

    展飞道：“我看到了一块被打破的星辰碎片，但是，前一瞬，那星辰碎片极巨大，下一瞬，那碎片极小。前一刹那，那碎片是灰朴朴，下一瞬，却是一半灰色一半带有绿色。前一瞬半灰半绿，下一瞬却是看到大量的机械残骸。又再一瞬，又不同了。那星辰碎片，看着一时像灰岩，一时像钻石，一时像钢铁，一时像合金，千变万化，莫衷一是。”

    雅典娜点点头：“没错，你看到的，就是四次元的景像了。凡人眼中四次元，种种景像融合为一，必为漆黑或混沌，或视之不见，你见到的……嗯，不仅止四次元，还包含有部份更高次元的景像。”

    “为何如此？”展飞问。

    雅典娜呵呵一笑：“你可听说过盲人摸象？”

    展飞心念一动，雅典娜道：“盲人摸象，有说像柱子，有说像墙，有说像巨蛇，只因所摸的部位不同。但如果告诉一名瞎子，盲人摸象只是摸到大象的一部份，那从没张开眼睛的人就想，又像柱子又像墙又像巨蛇，会是什么形象？再怎么想也觉得矛盾不合理。而在眼睛能清晰看到事物的人眼中，大象形象，却很清晰，的确的一部份粗若柱子，一部份巨大如墙，一部份如巨蛇。

    “四次元空间也如是，无数个二次元平面叠加起来，能形成一个三次元立体空间，无数个三次元空间以特殊的规则叠加起来，就是一个四次元空间。不仅止是多了时间这一维度，还有别的缘故。所以，以凡人视角来看，这四次元空间的事物，一时是这种形象，一时是另一种形象，其实，都只不过因为凡人只能看到事物的某一面而已。

    “就算让普通人在三维的角度看一块石头，不同的视角看到的形象也有所不同，非得在大脑里面构筑一个立体思维想象，才能知其全貌。若是凡人大脑里面有四维构图能力，能将各种三维形象完全融合一体，就知四维本貌，可惜，凡人大多没有这种思想，算有，也没有一对直视四次元的眼睛。

    “凡人见其中一种三维形象，必忽略另一种三维形象，因凡人生存于三维空间，不能超脱三维的束缚看到四次元。比如这个宇宙中，凡人科学家进行的物理实现，测试某些微粒子的状态……想要观测这微粒子的波动性时，就必然无法监测到其粒子活动的状态。想要观测出这微粒子的粒子活动状态时，就无法监测到其波动性质的力量衍射。

    “为何如此神奇？只因为测试仪器是三维之物，三次元之物，而物质细小到一定程度，本身蕴含的四次元规则就显化出来，三次元的测试方式无法将四次元的规则完美展现出来。”

    展飞心中一动：“三次元空间的物质，包含有四次元层面的规则？”

    雅典娜似笑非笑：“当物质细小到一定程度，究其根源，一次元二次元三次元四次元五次元，各种次元的物质基础，都是一致的，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展飞又问。

    雅典娜呵呵一笑：“你不是说要去对付冥河老祖吗？速去吧。”

    展飞郁闷。

    他隐隐感觉，自己触摸到这个宇宙的真相了。这个宇宙的物质底层规则，影响这个宇宙各种物质的物理特性的本源，所谓的“法则”，应该就在雅典娜提到的“物质基础”隐藏的秘密上。可惜，这雅典娜根本没再更深透露。

    “我在亚宇宙中观察到的法则，是任何物质，本身包含的法则都是完整无缺的，完美的，只不过不同的法则显化隐化而已。那么，这个宇宙中的物质，是不是也如此？

    “一次元二三四五次元的物质基础，是一致的？是不是意味着，整个宇宙当中，不论是一维二三四五六维空间的物质，本身都是一体，只不过，不同的生命站在不同层次的角度，观察到的物质本相，是不同？

    “如佛所说，佛有无数相，似坐似卧似行，又非坐非卧非行……所有相比非本相。

    “三维生命体见到的种种物质的相状，并非它们的真正本相？只不过，光线被物质如何反弹，照射进入人的眼睛，人就只能接受相应的信息，在大脑里面构筑出物质的形态，但实际上……有更深层次的，不被光线探测到的真相，本来面目，没被三维世界的人类所看见所接触？”

    展飞隐隐陷入沉思。

    但雅典娜却打断他：“小心！！”

    虚空中，一道炽芒朝这边射来，展飞心头一惊，身形横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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