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傅寒夜找来医生,为余嫂做心理辅导。 卧室里,沈念坐在床上,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目光又黑又深,像是两潭深渊,想拉着她一起坠毁。 “你有你爸消息吗?” 询问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没有气焰。 沈念反问:“我一直待在家里,怎么会有呢,你不是把余嫂都找回来了吗?” 言下之意,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傅寒夜垂目,此时的他,很想被人打针麻醉,沉睡不醒,摸烟的手在视线触到沈念肚子时停住。 他抹了把额头的发丝,发丝带着凌乱,还有寒气,一夜奔波,他双眼布满血丝,而这个女人视而不见。 没有一句问候关心,没有一丝心疼。 “邻近的市,都找遍了,所有的监控,也翻了个遍,找不到尸体,就还有希望。” 沉默了会,沈念接话: “辛苦了。” 声音没有温度,更不带一丝感情。 傅寒夜气笑了,他深黑的瞳仁,瞬也不瞬盯着她平静的脸: “沈念,你爱过我吗?” 没有任何犹豫,沈念脱口而出:“曾经爱过。” 轻飘飘的‘曾经’二字,击痛了傅寒夜心脏,扎痛他肺管子,纵然是他的心脏再怎么强大,也经受不住这句话的冲击力,密密麻麻的痛,紧紧地挟裹着他,让他呼吸困难。 他本想掉头就走,但他很没志气地喃喃低问:“现在就不爱了?” “没感觉了。” 沈念的语气很淡。 这个家,很窒息,她把他的心,给了他三年,得到的是遍体鳞伤。 沈念发誓,此后,她要收回自己的心,远离这是非之地,带着父亲一起好好生活,当然,前提是,她得保证父亲活着,还得查明十年前父亲到底有没偷税漏税。 如果父亲真犯了法,那她就努力让他在里面的生活好过些。 傅寒夜就是颗毒药,她不敢沾染。 傅寒夜怔怔地看着她白嫩透明的脸,许久许久,才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他提步往外走,走到门口,步伐顿住,缓缓转过脸,声音带了受伤的暗哑: “晚上,妈让我们回夜水寒一趟。” 沈念想说不去,可是,男人没给她回话的机会。 傅寒夜又走了,把空荡荡的房间留给了她。 沈念下楼去探望余嫂情况,心理辅导的医生走了,余嫂怔怔坐在房间里,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是还没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 “对不起,余嫂。” 沈念满满都是歉意。 余嫂流着泪:“不能怪你,我听说你爸还没有下落,念念,吉人自有天相,你爸会没事的。” 这些安慰人的话,很空洞,但是,余嫂找不到别的话说了。 晚上的夜水寒,很热闹。 白澜把自己打扮得很精致得体,也落落大方,她热情地招呼着傅雅兰,他老公前妻生的女儿,傅寒夜的大姐,她的继女。 当她看到司宴鸿时,神色怔了怔: “这忽然变了张脸,我还怪不适应的,这是宴鸿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