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忽悠忽悠 由来已久-《超级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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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读过《英耀篇》?”

    古清治瞪着帅朗,像初见此人一样,声音因为愕然而变得声调提高了几个分贝。

    “一入门先观为意、即开言切莫踌躇;天来问追欲追贵、追来问天为天忧。八问七,喜者欲凭子贵、怨着实为七愁;七问八,非八有事,定然子息艰难……士子问前程,生孙为追古,叠叠问此件,定然此件缺……神暗额光,不是孤孀亦弃妇。妖姿媚笑,倘非花底定宠姬。满口好好好,久居高位;连声是是是,出身卑微……啧啧啧……”

    似乎是很久以前看过的了,帅朗勉强凭着记忆念出几句来,此时东西还拿在手上根本没有翻开,记得是当年父亲给自己开玩笑似地讲过这些江湖秘闻,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涉及数理化公式和英文单词,帅朗的记姓还是蛮好的,比如要问金庸小说里那一回韦小宝和众老婆大被同眠了;那一回小龙女被XXOO了、谁谁谁用的什么武功路数了,帅朗都说得出来,上学主要学得就是这玩意,当然也包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东西还能用上,更没有想到能把古老头震惊成这个样子,那眼睛凸得,不自得伸着脑袋,像只老鳖探头般地直勾勾盯着帅朗问:“你能理解?”

    这纯粹就是江湖暗语了,“天”指父母、“追”指子女、“八”指妻子、“七”指丈夫,一解释其实并不难,这几句就是讲父母向卜者问儿子,是欲儿子多福多贵;儿子向卜者问父母,八成是为父母担忧;老公向卜者问老婆,高兴了欲凭子贵,不高兴者估计是为老婆发愁,当然具体情况要凭算卦者的自行判断了,这东西总得来说还是有借鉴意义的,比如说“花底”是指戏子或婊子,宠姬是指小老婆,一句“妖姿媚笑”,短短四字,说得何其形象?

    帅朗大致几句,把古清治说得目瞪口呆了,眼光游移不定地看着帅朗,这小子每每在不经意的时候都会给他带来意外的震惊,虽然《英耀篇》在这个时代看来已经没有传说中那么神秘了,但也不至于到烂大街的程度,等闲之人还是无法窥得门径,可帅朗连这几句的隐语也说得出来,这就让古清治是一千个、一万个想不通了。

    “奇怪吧,古大爷,您要就这两下,我还真看不上眼,这东西我上学的时候就看过,您给我这玩意,是想让我接你班?当个骗子?”帅朗咧着嘴,那东西看也没看,直接扔回给了古清治,宛如扑克牌大小的东西在古清治手里打了个转,塌拉拉一拉,是一封连体的古籍,蝌蚪大小字正反两面,一拉随即又合上了,摩娑地在手里突然出声问:“那你知道这英耀为何意,为何叫英耀篇?”

    “这个……这个我不太清楚,我知道这是江相派当年的秘本,我听父亲说,解放前南有江相、北有一贯道,都是骗子帮,特别是江相派很神秘,里面出来的都是神骗高手……古大爷,我终于知道你的准确来历,敢情是江相派的遗老?不应该呀,要那样,您起码得**十岁啦?”

    帅朗取笑道,上上下下打量着古清治,面色红润,虽然稍有皱纹,可并不深,不看头发和眉毛的因素,差不多就五十开外的样子……一看帅朗突然发现今天有点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呢?老头今天穿得是件丝制的花衬衫,旧式对襟口,难得地穿了双皮鞋、深红色的,配条黑色的丝裤,怎么看着有点别扭……对了,头发,头发黑多白少了,看着年纪了不少,顶多五十开外,而且显得臃容大气,就像那号人老钱多没地方花的装B老头。

    “咦?不对呀,古老头你没讨我便宜吧?你到底多大了?”帅朗看了半晌,说了句让古清治难堪的话,此时才从惊讶中省过来了,笑了笑没回答年龄,却是道着:“看你也是道听途说,所谓英耀,‘英’指家底、‘耀’指知悉,合在一起是指以高明的手法探知问卜者的家底对症下药。”

    “还是骗术,再装神弄鬼也是骗人呢,我以为你有什么稀罕玩意呢。”帅朗站着未动,不过大失所望了,神骗不是指骗术超人的骗子,而是指以封建迷信施术的骗子,传说江相派就是靠这个混饭吃的,对于这东西帅朗明显缺乏兴趣,一想到此处,笑了笑辞着:“对不起啊,大爷,您要想教我骗人,那就算了,这东西还用你教呀,我爸就研究这个的。”

    “不是为了骗人才去研究骗术的,我教你骗什么人呀?难道你父亲研究英耀篇也是为了骗人?”古清治反问道。

    “那倒不是。”帅朗摇摇头。

    “拿着……我相信你就看过也是残本,英耀篇全文369个字,字字珠玑,我问你,急打慢千、轻敲响卖,知道什么意思吗?十千九响,十隆十成,知道什么意思吗?先千后隆,无往不利,知道什么意思吗?……能悟通这些东西,对于你的察言观色、识人善变都有很好的帮助,知道天下眼光最好的是谁吗?是骗子,他们有在人群中迅速锁定目标的能力,更有不知不觉把你的兜里钱骗走的本事……想眼光犀利,你首先就得超过骗子。”古清治道,看着把帅朗问住了,把英耀篇接手里了,这才转身而走。

    “真是,有必要么?”帅朗暗道了句,看这小本子做工蛮不赖,揣进兜里,几步追上老头,边走边问着:“喂喂,大爷,你叫我就干这个?不是说好什么改变来着,准备怎么开始呢,总不能这闲逛着吧?”

    “已经开始了。”古清治道。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才在公园里呀,你连那么简单的判断都没看出来,怎么教你高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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