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画中的侧写-《画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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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潇潇不禁感慨万千。

    一年前,白默每次画杀人现场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吧?

    那个时候的白默一心想画出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场景,他在追求自己的艺术。

    而如今,他又一次用自己的画笔描绘杀人现场,但他追求的是真相。

    白默手中的铅笔终于停了下来,他长长地出口了气,呼出了胸中被污染的浊气。

    “查到白兰欣近期的行踪了吗?”白默站起身,将画纸递给了陈潇潇。

    “查到了。”陈潇潇接过画纸,“白兰欣近期只离开过小区一次,她5月18号的时候去蓝灵医院做过一次体检······”

    陈潇潇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清楚了白默的画。

    这是一张用铅笔画出来的画,没有色彩的装饰,白默通过光暗程度完成了整幅画。

    画中躺在床上的女人自然是白兰欣,一个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脸贴着女人的左胸,手中拿着牙签正要刺入女人扎满了牙签的右胸。

    即便只有黑色与白色,陈潇潇也能感觉到男人那炙热的眼神,那种迫不及待将牙签刺入的眼神。

    这便是吕起山杀人时的场景吗?

    白默画的不止这些,在画纸的上方他还画了一幅模糊的画面。

    那画面中是一家三口,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因为白默刻意模糊了画面,只能看出来女人在给孩子喂母乳,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一家三口的背景是一双眼睛,一双充满仇恨与嫉妒的眼睛,仔细观察的话,眼睛的细节和床上男人的双眼一模一样。

    冥冥之中,两幅画面带着一丝关联。

    不需要任何描述,陈潇潇如同听到了一段最完美的心理侧写。

    在吕起山的资料中,他生活在一个重组的家庭中,早年丧父,母亲改嫁,他跟随母亲住在继父家中,之后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母亲是他生活中最幸福的元素,而胸部,意味着孕育,意味着记忆中独有的生存依赖。

    吕起山在继父家的生活很不如意,让他最痛苦的是就连母亲都不在乎他,尤其是有了弟弟之后,嫉妒在他的心中如恶魔的种子一般不断滋生,造就了他变态的性格。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的家庭导致他心理变态?”陈潇潇盯着画纸问道。

    “不知道啊!”白默说,“想象到他虐杀白兰欣的场景后就觉得是家庭导致的,没有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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