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暗渡陈仓-《唯一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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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我是不是直接将那些人给扔到了岩浆里泡着去了,对吧?”

    “是的。”

    “想过。”银尘很坦然地将声呐显示屏指给他们看:“我曾经想瞒着你们所有人,一炮将魔威阁和解语宗所在的救生船轰成碎片,任由他们在岩浆里漂流。”

    “你是说,我们和他们不在一条船山?”

    “正道和魔道,永远不是行在一条道上的人,道既然不同,何必同行,既然不同行,又何必同船呢?”银尘说得万剑心哑口无言。

    “不说这些了,你说,我应该将这些人怎么处理?”银尘说道:“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直接威胁过我了?”

    “还有人这样?!”万剑心和一玄子同时惊呼道:“他们怎么能如此?魔道之人不是也讲究些救命之恩之类的的吗?”

    “我说过,炽白芍药是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捅出大篓子。”银尘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那光线极冷。

    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很一会儿,万剑心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炽白芍药不会是邪道吧?”他希求地看着银尘,等待着银尘摇头。

    “很不幸,她们就是官府喂养出来的邪道。”银尘的声音和他目光一样寒冷了:“一个对外不能为民族寻尊严,对内不能为百姓谋幸福的政府,若是能够勉强运转下去,那么它其中的糜烂腐臭,绝不是你们这些在战斗的时候都要秉承着正道理念的人能够理解的……”

    “倘若她们是邪道,那么我等也只能如此,银尘,下命令吧,我虽然不清楚原理,但我知道你能直接弄沉那条船,就让这滚滚熔岩,埋葬一切了。”万剑心打断了银尘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银尘听得出来,他那斩钢般的语气中,似乎又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被突然折断了。银尘感觉他似乎正在和过去的自己作着最后的诀别,整个人正在从一种无形的桎梏之中解脱出来。

    “你不想找解语宗复仇了吗?”银尘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他趁着万剑心被问得身子一摇晃的瞬间,伸手按动了一个开关,“手刃仇人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吧。”

    “声呐已锁定目标。”冰冷的人工智能语音响起,似乎在汇报一条无关紧要的八卦新闻。

    “大仇得报的方式有很多种,银尘。”万剑心忽然笑了,他的笑容很美,和银尘那种安静而冰冷的美不同,他的笑容就像明媚的午后时光,灿烂耀眼,却又慵懒放松,一点也没有他平日里那种冷峻的感觉:“在这次东海秘境之前,我有很多个晚上都梦见自己将方天航的头切下来,将他的身子砍成破麻袋……血红色的梦里,有着扭曲的快感,却没有真正的快乐。直到我和方天航比了一场剑,我才终于明白什么是复仇。复仇,就是不仅要给仇人眼前的苟且,还要给他前任的喜帖……总之从仇恨之中走出来,不是你将仇人切成三五段或者三五百段就能解决的,没那么简单。”

    “复仇,真正要杀死的是自己心中的怨气与委屈,千年来,这江湖上多少英雄豪杰,手刃了仇人,自己却放不下对往事的怀念,跳崖的跳崖,归隐的归隐,堂堂为百姓谋福祉请命运的正道伟业,却没有多少真正的高手大能愿意为其奉献始终,终于还是让魔道占了大头,扭曲了正义,摒弃了公里,将世道弄成现在这个黑漆漆的样子……银尘,你说我万剑心一个的仇恨和悲伤,与这世间千千万万个被官府逼得家破人亡的平头百姓的仇恨和悲伤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我辈正道,穷尽生涯对抗邪魔尚且力不从心,又哪有精力,哪有时间去计较个人的血仇呢?今日我万剑心家破人亡,明日只怕千千万万的人都要被那解语宗,炽白芍药之类的祸害的家破人亡,我一个人为了所谓大仇得报的欣慰,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去将她们从绝境之中拯救出来,放到公平的擂台上一决雌雄,却不知道她们根本不会遵守所谓的公皮,毒针,耍赖,暗算,围攻,一切不堪的手段都用上,而我可能因为寡不敌众而死,反而让仇人捡到了胜利,你说,这是正道?还是宫廷之中那些屁事不干的犬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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