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女孩,良知败退-《唯一法神》
他看着女孩晶莹剔透的皮肤,看着她幼小粉嫩的两条细胳膊,看着她柔软香甜的胸脯和平坦稚嫩的腹部,看着她的小****和两条优美修长的腿,看着她的……银尘实在下不了狠心。
他不愿意毁伤这样的身体,完美,艳丽,稚嫩,可爱,精致,一切可以用来形容美丽的词汇都可以贴切地用在她身上,那是艺术珍品一样的身躯,比起博物馆里那些妩媚优雅丰腴白皙的成年女性的雕塑,她更具备一种稚嫩又可爱的莹润珠光,银尘突然想起不知道谁说的那句“女儿是水做的骨肉”,他觉得那句话不太对,女孩儿,应该是玉做的的骨肉才是。
他放下手,然后又强迫自己抬起手来,指尖上汇聚起黑暗邪恶的氤氲,那是黑爱魔法,是黑暗魔法中最邪恶的死灵魔法,银尘的眼睛原本还在游移不定,但是猛然间,他那一双纯银色的瞳孔中弥漫起前所未有的黑暗的暴风雪。
“千手蹈天卍禁大封。”
黑色的光流在女孩的身上猛然亮起,织成一张漆黑的大网,狠狠勒紧在女孩光洁的皮肤上,女孩猛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愤怒,她闪电般地直起身子,仿佛僵尸一样要弹起来,甚至张开了小嘴要喊出什么话来,然后就在她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之前,就在她刚刚坐起来的瞬间,黑光大亮,然后消失在她的皮肤下面。
她一下子倒下去,脑袋重重砸到棉被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以外没有一处可以随意轰动的地方,她那一双黑色的眼睛迅速转向银尘的方向,漆黑色的眼眸里满是真正的恐慌,一滴滴细碎的泪珠从眼角渗漏出来,从她那依旧浓妆艳抹的小脸上慢慢滑下。
银尘此时也光着身子,他还没有心思顾及自身的状况,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小美女。第一次,银尘如此清晰地看到了女孩眼角上密布的鱼尾纹,第一次,他如此敏锐地发现了一个十三岁就出现鱼尾纹的女孩子。
那一道道细细的皱纹让他亡魂大冒,仿佛什么狞恶的鬼脸。银尘直到这个时候,才认真观察起了女孩脸上不正常的衰老特征。
明明一张清纯可爱的小脸,却在眼角处出现了深深的皱纹,让那一双远看起来狭长又精美的眼睛,近距离看上去就像八十老妪的双眼,极度的不协调和违和感让银尘觉得后背发凉,眼前堪称完美的女孩在他眼中瞬间变成了未知的外星怪兽,特别是银尘看到了她掩藏在朱红软唇后面那几颗枯黄的牙齿,甚至看到了她门牙上有一块黑褐色的斑块时,他更感到后悔又惧怕,恶心又愤怒。
“我到底将第一次给了什么鬼东西啊!”银尘站在床边,慢慢举起双手,他的动作看起来特别像是在向警方投降。
他不再犹豫,也不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和恐惧,他眼里的女孩不再是女孩,而是一具红粉骷髅,一只亡灵恶鬼,一头来自深渊位面的丑恶怪兽。他的心里微微升起一股被欺骗了的感觉,他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恶心。
他下定决心,要将那个粉儿从灵魂层面上抹除。
银尘的手中冒出灰黑色的光芒,那不是正统的黑暗魔法,甚至不是比较正统的亡灵魔法,而是死灵魔法,是给世界带来死亡与瘟疫的魔法。
女孩的身体猛然绷紧了,尽管她此时不能移动一分一毫,可是她全身上下的肌肉依旧尽可能地猛然收紧,每一条肌肉纤维都在奋力挣扎,却完全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女孩的眼中涌出大量哀怨的,惊恐的,凄婉的,可怜的泪水,这些泪水仿佛硫酸一样腐蚀着银尘本就不太坚定的心志,让他双手颤抖,浑身摇摆,整个人仿佛正在抽风一样痉挛起来。银尘的小脸已经青灰一片,脸上每一条肌肉都狰狞又痛苦地扭曲着,仿佛他小小的身体中猛然涌进了无穷多的恶灵。
“大师,原谅我啊!弟子不肖!”银尘状若疯狂地冲着稀薄的空气大吼着,一颗颗晶莹泪珠在不知不觉中滚落下脸颊,玄智大师的谆谆教诲言犹在耳,可是银尘真的平生第一次主动作恶了。他残害的对象是一个诡异的,内心麻木毒辣的十三岁少女,是一个十三岁就出现各种衰老症状的少女,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少女,他别无选择,甚至连直接从草棚子里逃跑出去都不能,在你死我活的江湖斗争之中,在阴阳和合宗诡谲阴森的神功秘法之下,在散元丹的恐怖威胁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奋起反抗,将灾难和暴行带给自己的敌人。
银尘知道自己发射的魔法是什么,那是在阴森恐怖的死灵魔法体系中也是被封印禁止使用的非人的残酷。良心上来讲,银尘不想使用哪个魔法,因为那是真正践踏人类尊严的行径,就如同永世奴役别人的灵魂契约,但是魔法师的理智又强迫他使用那个魔法,因为那是他目前来讲最适合采取的行动,甚至是唯一正确的行动。银尘根本没有办法去设想,这样一个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孩,会不会借此掌握住一些专门针对他的诅咒或者秘术,会不会借此给他中下蛊毒或者降头一样可以控制他的东西。身为法师,银尘最怕的就是被别人用某种恶劣的手段控制住身体,甚至控制住思想。作为法师,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控制。
他不想杀,却不得不杀,留着这样一个女孩活着,后患无穷。
理智与良知,在银尘小小的脑袋里冲突着,心中的恶念如同泄露的核污染物一样慢慢地不可抑制地侵占着他的思维。“不可以!玄智大师说不可以!我不能让他失望!”银尘在心里对着自己的潜意识大吼大叫,可是他的手,他的魔力,他的神经仿佛被某种不可预测的神意控制住一样,依然残忍地抬起来,冒出灰黑色的光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