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纪侯爷垂着头,敛下眸中的恨意。三皇子吐血是真的,中毒也是真的,任谁都无法怀疑这样一个濒死之人。 秦江两家被砍头,他根本不会同情。亦也不会同情江家,若两年前二皇子不算计太子,树儿的腿也不会废,他更不会一蹶不振两年之久。 秦贵妃朝着北恒渊爬去,披头散发,好不狼狈。娴妃方才发了狠地捶打秦贵妃,头发被扯掉一大把,头皮也掉了一块,流出血来。 一眼看过去,简直惨不忍睹。 纪侯爷心下云云:只可惜如此美景,他的乖囡囡看不到。回头定得学着说书先生那般,绘声绘色地讲给囡囡听。 果然,禹帝见到如今模样的三皇子心生怜悯。急步走下台来:“渊儿,你这是?” 北恒渊面色苍白得如同一个被水泡了三天三夜的死人。眼底青紫一片。 听他虚弱至极地道:“父皇,儿臣听闻母妃被禁军带走,心焦不已。儿臣已被毒缠了六年之久,已是弥留,儿臣恳求父皇看在儿臣时日无多的份上,让母妃送儿臣最后一程。事后,父皇要杀要剐,儿臣再不阻拦。” 听闻此番话,禹帝果然动容,老泪纵横地握着北恒渊苍白的手道:“父皇.应你。” 当年若不是渊儿无意间替他喝了那杯毒茶,现在受折磨的便是他,每每想到此,他的心便如刀绞一般痛疼难忍。是他欠渊儿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难过。他只想尽可能的去满足他。 禹帝答应暂时不杀秦贵妃,冷静下来后,又细细想了想,二儿子虽然有时做事不顾及后果,但也是个心系百姓之人。这件事一定是两个毒妇所为。 如此想着,禹帝再次开口:“秦家教女无方,致其犯下滔天大错,其罪当诛,秦家所有男儿推出午门斩首,江家亦是。其余人抄家流放极寒之地。至于二皇子,暂时关押宗人府,听候发落。” 娴妃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男儿全被斩,女子又流放西北极寒之地,天高路远,这与杀了又有何区别。 听到二皇子被禁足宗人府,陆丞相暗松一口气。这段时间,二皇子屡找借口来陆府,试图与女儿偶遇,他自是知道二皇子目的不纯。还好,女儿很乖,听话地待在房中。 抄家旨意下来时,京中贵圈唏嘘不已。昨日还风光无限的秦江两家,转眼就被抄家,谁见了不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也不知犯了何罪? 坊间传言,纪家此次回老家祭祖立了大功,纪夫人仅凭一张药方控制住了此次疫病蔓延。太子和沐太医更是舍己救人,夜不解带的给百姓煎药,诊病。 纪夫人成为当之无愧的神医,太子赢得一片叫好声。 因为事态影响极为不好,禹帝并未将此事公布于众,是以,人们知道的也只会是瘟疫。(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