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秋雁楼上挂了几百年的王景之诗,自然是好的,但是这几百年来此地赋诗的文人墨客入过江之鲫,真的就没有一首比得过王景的这一首《秋雁楼》么? 由此也可推想,王家所藏着的千金书,内容有万言十八篇,真的是不能增损一字么? 王景之诗,是别人比不下,还是不敢比下? 千金书,是不能增损,还是不敢增损? 千金一字,是真心实意,还是为博名、博流传的噱头? 这些疑惑,不是没有人想到,但是始到如今,才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王家人的面提出,啪啪打脸! 这个人,称之为狂生也可以,称之为勇士也可以! 已是得许多人心中支持了。 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孟行在挑起平民百姓与豪门世族的矛盾,其心可诛! 不过,知道又如何?看清世道又如何? 强权即是公理。 “此人是欲以这些话博名么?”有不少世家子弟暗笑:“哗众取宠罢了!” “写诗,跟贫富有何关系?不是寒门也出贵子么?诗写得好就是好,写不好认了就是,酸溜溜的做什么?” “自古狂生多如是,或有一点才学,但也不多!” “跳梁小丑!” 而许仙一行,则神色肃穆很多。 世家与平民,听起来是两不相干,平民微弱如蝼蚁,世家强大如巨象,任蝼蚁是怎么想的,大象都不会在乎。 然而古往今来的历史,无不证明蝼蚁虽小,可翻大象,他们这些立志步入朝堂的读书人,即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怎敢小觑其中微妙的关系? “此人是谁?” 王珺雁身边的管家回道:“这一行人似是大小姐的贵客,住在家中聚英轩一片。 王珺雁闻言微微蹙眉: ”大姐喜欢结交草莽,而草莽之中鱼龙混杂,多是狂悖之人,此人口吐狂言,我看也是狂士一类!” 管家道:“这一行是读书人。” “读书人读圣贤书,读得愤世嫉俗不是什么好事,这类人多偏激,也不用理他们!” 一旁的刘显赞同:“此人为求名耳,若是我等与之辩论,反而助长了此人名气,我等不予理会,便是对其最好的反击,此事过不了多久便自然消弭了!” 周围之人顿时赞同:“正是此言之理,不要因为这個人,而坏了我们游览的兴致。许兄,请!” 许仙点点头,心中却不似表面一般平静,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在接下来两日后的千金宴上,他准备做什么。 这个人……怎么回事? …… 不知不觉,已到了两日之后。 这一天,望海楼外人潮如织,无数读书人蜂拥而至,都被引入望海楼外布置的席位之中。 望海楼门口,一人在宣读规则: “望海楼虽巨,内中席位也是有限,故此无法令诸位全数进入,还请见谅!” ”此次千金宴为千金书而办,乃为文事,故此以文为规而设。” “各郡解元公,可直上六楼;各郡举人,可上四至五楼;各地有才名者,也可入楼中一二三层!余者,在外!” “我王家从不敢小觑天下英雄,虽然有人此时无名,但未必没有才学,或许有人身在草莽,但也是满腹经纶之士!” “英雄不问出处,”这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意有所指: “文才……不看出身,谁要是有真才实学,可写一首《望海楼》,作为登楼之阶!若是文采斐然,也可挂在望海楼顶,一样横压百世,万古流芳!” “……” 此言一出,闻者哗然。 这是王家对于前两日秋雁楼之事,做出的最直接回应! 秋雁楼上虽只是一场文人之间流传的小风波,但王家做出这样的表态,足已说明王家非常重视风评,也展现了自信与气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