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说什么灭风都照做,一手拉着她运轻功来到地牢,阴暗潮湿的地牢藏在山体里,门口的守卫见到江晚什么话都没问将她请进去,“县主小心,前几日下雨地上有些积水,关进这里的犯人都是死刑犯绝无可能出去,吃喝拉撒都在这,味道很难闻,县主注意脚下。” 江晚是闻到一股恶臭味,像是什么东西发烂发霉恶臭味,还伴有一股死人味,皮肉发烂的味道,偶尔有死犯发出凄惨绝望的哀嚎声,一如炼狱。 此时,梵月就被关在这里,一人一个小间儿,被沉重的铁链锁住手脚,头发结在一块,脸上沾着她自己的排泄物,衣服黏唧唧贴在身上,腐烂的气息嚣张地散发着,蔓延入稀薄的空气中,一点一点,无声无息地渗进人的皮肉。仿佛在这里多待一秒自己也要腐烂了。 见江晚来,上一秒还在发呆的梵月下意识地就要往门口扑,完全忘了身上疼痛,可是一动间,绑着手脚的铁链就收了紧,最多就能往前跑两步,然后就被惯性给拉了回来,跌坐到地上。 她赶紧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一见面就给本县主行大礼,以后咱们还有的是机会见面。” 梵月以为江晚话里意思是有人保她,她又可以出去了,眼底逐渐燃起希望,“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江晚嘲笑,“我怎么舍得放你出去?你手伸那么长,害死任学柏,竟然还想害江茹顺。” 梵月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跟不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然后突然乐道:“被你发现了哈哈哈!怎么样?看着府中唯一对你真心之人即将死掉是什么心情?”她笑的犹如地狱恶鬼,面目狰狞低低喊:“江晚,我死了却能带走一个,也值了哈哈哈哈哈哈。” 江晚命人打开牢门,梵月吓得往后躲,以为江晚会打她,但是并没有。 她从袖子里掏出长鞭对折,勾起梵梦的下巴,蹲在她面前,眼帘低垂,声音冷的刮人皮肉,“是谁……告诉你对江茹顺下手?” 一定有人和她说,否则她怎会知道府里唯一真心相待的是江茹顺。 梵月抬头看着江晚,眼里尽是死气,几乎看不出一丝求生的欲望,因为她已经是死路一条。 她摇头不说,江晚收回鞭子起身,自顾自说:“梵姑娘身上伤口真多,我来为你消炎吧。” 她取出一瓶酒精顺着梵月头顶倒下,流了她一身,刺激的她浑身颤抖,痛到撕心裂肺。被烂水沤了这些日子已经麻木的伤口重新复活,这种疼痛的感觉像被架在火上烤,刺激着浑身每一个细胞。 梵月疼得一直在哆嗦,想往后躲,可惜,江晚不让,手上已经拿着第二瓶酒精正欲倒下。 “还不说吗?什么人值得你这么掩护?”江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中厉色还在,声音也冰冷得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样。“让我猜猜……” 江晚做出思考样,念出心中早有的答案,“江茹娇。” 梵梦一愣,突然大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