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显不知是不是刚才气昏了头,还是怎的,竟然出言驳了贺怀亓,“殿下,这是臣的家事,殿下都要插手吗?” 江晚气乐了,对着江显好一阵摇头无奈,真是想死拉都拉不回来,你说你和贺怀亓顶什么嘴。 果然,贺怀亓脸一沉,人坐在轮椅上,鞭子已经逼近江显近前,像是长了眼睛紧紧缠住他的脖子,贺怀亓一使劲,拖到自己跟前,逼问他:“天底下还有本王不能管的事情?当初父皇宠妃生病,摔死了本王养的爱宠做药引,本王第二日便将她也扔进沸水里煮,父皇一句没说,干脆诛了那宠妃九族,江相?你是不是脖子上的东西硬了?” 江显打了个颤,突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和谁说话后后悔到不行,他有几个脑袋敢与亓王讲道理。诸皇子里他是最不讲道理的一个,皇上又极宠他,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能摘给他。 他赶紧看向江晚求助,真怕七阎王一动怒把他头拧下来,毕竟当时那个宠妃宠冠后宫他还不是说杀就杀。 江晚鄙视他一眼,有本事就横一辈子,横一时有什么用,但她真没想要江显的命,劝道:“算了,松手吧,毕竟是国之栋梁,死在家里算什么。” 贺怀亓哼了一声,收回鞭子,江晚对这根鞭子挺感兴趣,从他手上抢来把玩了许久。 眼下江家不再办丧,江晚自然不用守夜,她主动给贺怀亓推轮椅回她的院子,让金玉良缘她们先回去。 “你的腿准备什么时候治?”江晚问。 “能治好吗?”之前顺渊帝找太医看过说是好不了了。 江晚声音突然放大,“当然可以!”她特意走到贺怀亓跟前蹲下说:“我说能治就能治,你千万别信那些庸医的话。” 她猜贺怀亓肯定是听了什么烂槽子的话,她有那么大一个空间在手,什么病治不好! 看着她的动作,唇边的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笑意,“本王有你这么个媳妇儿,真是几辈子的福气。” 江晚又贼兮兮道:“对了!你的脸我早就知道,但还有传言说你子嗣无望。”她眼神逐渐向下。 贺怀亓脸一黑,捧起她的脸凑近道:“行不行,媳妇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江晚脸一红,打掉他的手,猜到多半没事,估计是老皇帝放出来的烟雾弹,不然对那皇位有贼心的人肯定都把贺怀亓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放出假消息,便是对他的保护,老皇帝再宠他,别人也只会当作疼爱弥补,不会提防。 她突然有点羡慕贺怀亓,都说皇家无情,先是国,然后才是家,可顺渊帝对贺怀亓真的好到没话说,不像她那个不要脸的爹。 “贺怀亓,你爹真好。” 想到这丫头的意思,贺怀亓说到道:“那也是你爹。” 是啊,以后是一家人! 江晚笑吟吟起身继续推贺怀亓,黑漆漆竟没发觉身旁站了一个人,说着差点被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