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着卦夫那近乎崩溃的模样,嬴成蟜不由失笑。 嬴成蟜本是念着卦夫追随自己许久,且性格稳重,想给卦夫一个露脸的机会。 却没想到,这脸露的太大了! 卦夫自己都不敢往自己的族谱里写这段! 见嬴成蟜竟然露出笑容,卦夫眼睛瞪的溜圆,用口型不断呼唤: 主上,救我!救救救! 嬴成蟜当即上前,半跪在地上笑问:“王兄,此犁可耕地否?” 嬴政毫无秦王威仪的跪在地上,激动的声音都在发颤:“可!” “此犁,大彩!!!” 嬴成蟜再问:“此犁可配王兄亲自执掌否?” 一听这话,嬴政当即起身,爽朗大笑:“非是此犁配为寡人亲自执掌。” “能执掌此犁,实乃寡人之幸也!” 如果嬴政只是寻常君王的话,这话确实没错。 对于寻常君王而言,单此一物,就足够他在青史之上再多留几笔! 卦夫狠狠的松了口气,赶忙退后拱手:“王上请!” 嬴政右手接过犁梢,左手拿起鞭子,轻轻抽了耕牛一鞭。 耕犁试图左右摇摆,却被嬴政粗糙有力的大手牢牢攥紧,无法脱离预定路线。 俯视着脚下地面被耕犁破开,嬴政心中愈发畅快:“彩!大彩!” “我大秦能得此物,何其幸也!” 韩仓五体着地、像是奇行种一样跟在耕犁之后爬行,听闻这话强扭着脖子抬起头,激动的说:“长安君,大才也!” “此犁不仅可以省却诸多木料,更能省却一牛一人之力。” “得此物,则我大秦农事必大兴也!” 嬴成蟜反问:“韩上卿以为使用此物耕种还需要二夫一牛合力?” 韩仓点头道:“不错!” “长安君实大才也,然,长安君出身尊贵,甚少亲自操持农事,不知农事细节也是常事。” “此物虽然大才,但若想单人操持却还是难以做到。” “我大秦以耕作粟米为主,但却也有耕作其他作物者。” “不同作物所需垡深不同。” “深耕浅耕所需垡深亦不同。” “定下一个固定的铧深显然不妥。” 韩仓双眼贪婪的看着耕犁,绞尽脑汁道:“臣以为,或许可以令此犁的犁铧与整体脱节,另令一人以手持之,控制深浅。” 嬴成蟜笑道:“本君并不是甚少操持农耕之事。” “在研制这耕犁之前,本君就没种过地!” “然,本君是没种过地,诸位臂助本君的匠人却皆种过地,犁铧事大,我等自不会忽略。” “无须如韩上卿所说的那般麻烦。” “王兄,看这里。” 嬴成蟜点了点犁梢旁的一物,介绍道:“此物名为犁评,下连犁箭,再连犁铧。” “若要调整垡深,上下拨动此处即可。” 嬴政当即向后拉起犁评,犁箭随之向上,犁铧入土的深度随之变浅。 嬴政赶忙又向前推动犁评,犁铧入土的深度也立刻变的更深。 看着随嬴政动作而不断变深变浅的垡,群臣的脑袋齐刷刷的随之上下摆动。 无意识的不断拉动犁评,嬴政失声喃喃:“昔日需一人坐于耕犁之上方才可把控的垡深,而今仅以手拨动,即可调之?” “一夫之力,竟可用如此简单的方法省却!” 即便是韩仓提出的改进策略,也是再找个人过来用手控制犁铧。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常见思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