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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有些迟疑,李维正在晨跑,他似乎不应该打断李维的日常;但挣扎片刻,他还是开口询问道。
“你有一点时间吗?”
李维满脸认真地看了看手表,露出深思的表情,最后才看向安德森,“你有三分钟。”
也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气氛重新欢快了起来。
笑容,爬上安德森的嘴角。
“你知道1969赛季吗?”
李维轻轻颌首:1969赛季,堪萨斯酋长赢得球队历史上第一座也是唯一一座超级碗冠军奖杯。
“那个赛季,我们常规赛两次输给该死的奥克兰突袭者,他们简直碾压我们,彻彻底底摧毁了我们。”
“我们的四分卫兰-道森因为腿伤赛季报销,以至于替补四分卫麦克-列维斯顿不得不临危授命完成赛季。”
“意外的是,列维斯顿率队完成五连胜,并且杀入美联决赛,我们赛季第三次遭遇奥克兰突袭者。”
“没有人看好我们。毕竟,奥克兰突袭者才是分区冠军,并且赛季两次横扫我们,所有人都在讨论奥克兰突袭者和明尼苏达维京人会师超级碗。”
“但是,我们赢了。”
“17:7,我们在奥克兰的主场让他们灰头土脸地闭上嘴巴。”
话语到这里,安德森注意了一下李维,发现李维全然没有不耐烦,而是津津有味地专心聆听着。
安德森轻笑一声。
“在酒吧里,我已经说过十遍?二十遍?反正我已经数不清楚,小伙子们全部都厌倦了,每次听到我说起这些老黄历,他们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我们终究不能活在过去,对吧?”
安德森望向前方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深邃,短暂地陷入思绪里,开始看得出来,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也就是短短片刻,安德森就收回思绪,继续说道。
“但是,那场比赛,支持我在这个酒馆坚持了四十年,支持我度过母亲因病去世的那段艰难岁月,支持我度过2008年那次金融危机,也支持我度过眼前这一波又一波的失业浪潮。”
“我支持酋长,不是因为他们能够夺冠或者能够胜利,而是因为它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记得自己结婚那一周酋长的比分,我记得父亲出殡那一天其他酋长球迷前来葬礼的身影,我也记得酋长去年输给匹兹堡钢人出局之后酒馆里的每一张脸孔。”
尽管苦涩尽管失落,安德森也能够感受到六连败的沉甸甸重量,但他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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