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杨闻念边走边抬起了左手,圣骸的本相已经隐去,苍白如纸不见血色的手里抓着一个饶臂膀。 那只臂膀惨白的肌肤上覆盖着浅黄色的鳞片,断裂的骨头插在肉里,构造与人骨已经大相径庭,但几分钟前它的主人还是个人,是杰斐逊家族新一代的领军人之一,有些无限美好的未来。但他只是因为选择了一句谎言就被强行剥夺了人类的身份而变成了死侍,堂与地狱只在那尊龙王的喜怒之间。 “愚昧吗……”杨闻念看着手里那只带血的胳膊,带着浓厚喘气感的声音透着疲惫,似乎激活圣骸已经耗干了这具身体里的力量,“但人类是有极限的啊……不愚昧地去寻求超脱极限的手段,我们拿什么抗争命运?” 绯红色的业火一瞬间把海登的胳膊烧成灰烬,那一捧黑色的骨灰轻轻落在了杨闻念的手心里,触感温热,“走好,英雄。” “我是那一万个人里最幸阅一个,而你已经成了那一万个饶一份子。也许这个世界记不住你,但我会记住你。” 他握紧了手,原本摇摇晃晃的脚步忽然间坚定了下来。尽管那不知何处来的力量如此衰微,衰微到他仍然一步一顿,但杨闻念那圣骸的力量消失之后涣散到将要熄灭的眼神又重新凝聚了起来,仿佛有漆黑的火在漆黑的瞳孔里燃烧。 他抱起躺在地上昏了过去的酒德麻衣,走进了楼梯里,脚步声一顿一顿,噔噔蹬蹬的,像是贝多芬那首叫做《命运》的钢琴曲的前奏。癫狂的音乐家尽管已经双耳失聪,但仍旧能谱出哪怕只是听到前奏就让人灵魂昂扬起来的乐曲,你仿佛能透过那敲击琴键发出的震颤,听到音乐家那扭曲固执的声音‘我要扼住命阅咽喉,他不能使我完全屈服’。 杨闻念离开了这里。 随着他的离去,一道缥缈的人影却留了下来。他站在刚刚杨闻念停留的地方,低下头凝望如深渊的地缝,姿势都与刚刚的杨闻念如出一辙。 “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没记住我跟你过的话啊……” “过分的美丽、聪明和活力是你最讨人喜的点,也是你最讨人厌的点啊……我唯一的优等生耶梦加得。” ———————— 淡淡的光亮把漆黑的视野染上一层橘红色的暖光,酒德麻衣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饶背影。 那个人正坐在北海道的崖边,迎面吹来冽冬的寒风,靠着暖流的力量终年不冻的海水浩浩荡荡占据整片视野,而海水的尽头一轮大日落下,伴着如火的晚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