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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浩却神情有些凝重、语气严肃的回答楚飞刚刚的问题:“少爷,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我们都在底层挣扎过,所以知道底层是什么状况,需要什么。
或者说,这就是我们最深层的需要,是我们最渴望的,更是红松城两百万底层民众发自灵魂的呐喊!
所以,我们几个人讨论着讨论着,就能讨论出如此结果,这就是我们的心声。
别看红松城这里有公开教育,但要花钱的,而且价格不菲。
接受教育就要倾家荡产;不接受教育,更加悲惨。
连我这样的半觉醒者的老佣兵,也才只能勉强凑够学费。就算如此,也只能上个最差的学校,修行最差的功法。
我们渴望改变,但我们却无能为力!
如果有办法、哪怕只是一丝的可能,我们都会为这一丝可能付出无限的努力。”
楚飞默默地看了一眼薛浩,这一次,楚飞竟然在薛浩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使命感。
薛浩则看着楚飞,深深地鞠躬:“少爷,是您给了我们希望。
我代表广大基层向少爷申请,将这些功法散发出去。我们则为少爷贡献信仰。”
楚飞揉了揉眉头,“薛叔先起来,我们到办公室详说。这事情有点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不过放心,功法已经给你了,如何处置你自己做决定,我不会做干涉。这些早就说好了的,我不会改变。”
“谢谢少爷。”薛浩再鞠躬。
楚飞却感受到了足足两份多的心灵力量涌来――也就是两个紫云单位的心灵力量。
一个人,竟然贡献出了两个狂信徒的力量,这让楚飞都惊讶了。
而且隐隐的,楚飞觉得薛浩变了,他不再是一个有些麻木的老朽之人,似乎找到了一份可以为之牺牲的事业。
不知道是否错觉,在薛浩身上,楚飞朦胧感受到了一种决心,一种虽死不悔的决心,或者说觉悟。也许,此时的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在办公室坐下,薛浩迫不及待的、却也认真的说道:“少爷,广大基层常年受到压迫,这是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却占据了整个红松城95%以上的人口。
而那不足5%的人却遮挡了天空,遮蔽了所有的阳光。
我们渴望改变、渴望阳光,但我们却没有掌握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力量――知识和修行功法。
我们只能掌握最基础的知识,但我们面对的却是最复杂的功法。无形中就已经将我们上升的通道给切断了。
这是一种知识层面的垄断。
直到少爷的功法出现了。
尤其是四级功法,连我这个老糊涂都能修行,且有明显进步。”
楚飞默默点头,“我想我明白了,广大基层遭受压迫已经太久了,大家渴望改变,为此宁可牺牲生命。而你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对吧?”
薛浩看着楚飞的眼睛,认真回答:“是的!也许老天让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等少爷,就是为了今天。”
听着薛浩的话语,朦胧中,楚飞仿佛发现整个红松城都座落在一座火山口上,而火山内流动的岩浆,就是广大基层民众的愤怒。
只是这些愤怒是如此无力,被轻易镇压了。
也是,无论是工业力量、军事力量、修行力量、还是知识和话语权,都不在基层手中。
基层只能接受压榨。
这不是古代农业社会,大家都是普通人,拿着刀子就能造反。
这是科技时代,更是修行者横行的时代,一个12.0的城主,哪怕赤手空拳,也足以镇压全城!如果再加上各种军事器械,毁灭百万人不过弹指之间。
造反,拿什么去反!
此刻,楚飞听着薛浩的话语,却想起了更多:
很久以前,自己也是普通民众的一员。但现在,自己已经变了形状。却是不得不变,因为不变就死。
同样,自己也回不去了,也不可能放弃现在的一切专心造反。经历的多了,心也就冷静了。
造成今天的一切,不过是想得到点心灵力量而已。不想阴差阳错导致了这样的结果,给广大民众送去了“武器”。
这终究是一个科技的末世,基础知识遍地都是,愚民政策根本行不通。广大基层也诞生了不少半觉醒者、觉醒者,突破第一极限的人更不只有多少。
但所有的人,都没有绝对力量。
广大民众其实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渴望改变,却无力改变,主要是没有武器――不管是思想武器、还是修行武器。
直到楚飞以无所谓的态度,将几十上百部自己推演的功法给了薛浩,薛浩又找到铁杆朋友集思广益,却是不经意间开启了这个庞大的基层的力量。
其中大量足够简单的四级功法,这些楚飞最不看好的功法,却反而成了最强大的武器!
低级功法和广大社会基层的结合,却爆发出最灿烂的火焰――燎原之火!
楚飞仿佛看到了,一个庞大的基层正在咆哮,从无能为力的哀鸣,化作了怒吼!
不过现在的慈善事业才刚刚起步,涉及到的也不过是几只小猫,还需要猥琐发育。
只是楚飞也感慨万分,我先前真的只是玩玩啊,就是想着下一步闲棋,有收获自然好,没有收获也无所谓。
可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不经意间点燃了火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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