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露无论怎么想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莫皓宇会选择董忆茹。她一直以为莫皓宇是跟那些老师眼里的乖学生一样,绝对不会早恋,哪怕早恋也该找像她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至少老师们知道了也会觉得是会有积极作用的。可这个毫无优点可言的董忆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莫皓宇不惜让所有的人都掉眼镜,也要跟她在一起?! 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打算回去后也不立刻进教室,想在走廊里透透气。结果还没到教室的后门,便又听到那群女生在窃窃私语—— “刚才我的初中同学在洗手间门口看到咱班的薛晓露在跟莫皓宇话呢,好像还吵起来了!”女生丙又有内幕要爆料了。 “啊?他们俩有交集吗?”女生甲这次反应不过来了。 “当然有啊!他们俩高一的时候是同桌,你们不知道吗?”女生乙是薛晓露高一时的同班同学,也知道他们的事情。 “同桌?!他们不像认识的样子啊,以前关系很好吗?”女生丙一颗八卦的心被点燃了。 “嗯呢,他们以前老是一起学习,感觉挺般配的。我们那时候都以为他们喜欢对方,只是因为怕耽误学习就没在一起。”女生乙开启了她的八卦广告。 “那现在莫皓宇怎么跟董忆茹在一起了呢?看来不是怕耽误学习,是没看对眼吧?”女生甲幸灾乐祸道。 薛晓露的手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了。这些人还真的是闲得慌,脑子里整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她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那群讨论的女生立刻就噤了声。 她心里熊熊的怒火颇有难以熄灭之势,自此之后,她与莫皓宇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莫皓宇,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变得让你高攀不上,让你后悔当初没有选择我!!! 后来她如愿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大三的时候作为交流生去了美国,在那边做项目的时候,有一次员工聚餐时认识了为项目出资的老板,也就是傅兰迪的生父傅祺哲,是一位纽约的美籍华人企业家,对很多不同的行业都有涉猎,薛晓露当时做的是保险类的项目,在国内还没有这一类产品。薛晓露那时候对这类产品比较感兴趣,也很用心去研究,在和他交流的时候有一些独特的观点,成功地引起了傅祺哲的注意。 当时傅祺哲已经有一位结婚四年多的妻子,年轻貌美且精明能干的薛晓露一下子就把色衰爱弛的糟糠之妻比了下去。薛晓露看中了傅祺哲的财力,还有美国的绿卡,用尽千方百计,把傅祺哲迷得七荤八素的。于是没多久之后,傅祺哲的元配便获得了一笔巨额的赡养费,很快就与傅祺哲办理了离婚手续。不到一个月,薛晓露便正式成为了他的合法妻子,领了美国的临时绿卡,也成为了他生意上的得力助手。 从那时起,薛晓露的同学一提起她都会惊叹不已,觉得这位本来就实力惊饶女同学眼光独到,而且还十分懂得把握机会。每次回国内同学聚会的时候,都有一大帮跟在身后的马屁精。她倒也不会摆什么架子,只是多年来心里都有一个想法——要是有什么人把她如今扬眉吐气的状况转告莫皓宇就好了,不定他知道了还在那里捶胸顿足后悔不已,为什么当初他自己眼瞎选了董忆茹这样的要智商没智商、要美貌没美貌的人。 然而后来她得知,虽然同学曾经在莫皓宇面前提起了她,但莫皓宇却只是微微一笑,十分平淡地了一句“恭喜”而已。他这样的反应让高傲又自负的薛晓露怒火中烧,可她又没什么可以改变的,只能默默地咽下这一口气。 她嫁给傅祺哲四年后,才生下了傅兰迪。头几年她一直坚持不要孩子,美其名曰“要多多享受二人世界”,看上去是想要为傅祺哲分忧,实际上在处心积虑地熟悉傅祺哲名下的各项资产以及运营状况。 但这个看似美满幸福的家庭并没有维持多久,傅兰迪出生不到一周岁的时候,傅祺哲却因车祸突然离世,只剩下薛晓露一个人独立支撑着整个集团的运作。丈夫出殡当,他的律师突然带着一份婚前就立好的遗嘱出现在葬礼上,当众宣读了遗嘱里的内容。这样的安排让她措手不及,尤其是当她发现遗嘱的内容对自己十分不利的时候,她简直要质疑遗嘱的真假。 遗嘱中提到,对于傅祺哲遗留下来的财产,他早就成立了信托基金。这份信托基金分成了两份,如果他有自己的子嗣,那么其中的一份就会分给他的孩子,但孩子成年之前,信托基金每月定额发放一笔生活费给他;孩子成年之后,这一份的遗产,包括傅祺哲在集团里的股权一并交给孩子自行支配。但如果没有孩子,这一半的遗产就会捐赠给福利机构。 而遗产的另一半的安排,则是要求薛晓露不可以再婚才能领取。一旦薛晓露再婚,在傅祺哲有子嗣的前提下,她所获得的遗产将会全额转给傅祺哲的孩子。如果没有孩子,遗产还是会捐赠给福利机构。 这一份遗嘱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无比地震撼——当然也包括薛晓露在内。她不明白丈夫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要求。然而为了顾全颜面,她冷静地接受了这份遗嘱。只是她心里早已经有了盘算,哪怕自己的那份将来没有了,可在傅兰迪成年之前,她还是有权去使用他的那份生活费去做一些投资。只要眼光独到妥善理财,就不用担心在他成年之前赚不够。 这份遗嘱给薛晓露带来的影响仅仅维持了一个晚上。第二她便一如之前那样,妥妥当当地安排好一牵所幸她在之前已经熟悉了集团内的事宜,而且她在商业方面颇有赋,即便在为傅祺哲服丧期间,她依旧要处理集团内的事务,但却处理得头头是道,一点都不含糊。本来集团内有些股东早就搓着手等着看好戏,这下却被她这有条不紊的处理方式彻底震慑了,也就不敢出来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