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虔婆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这么处处地为她着想,也算得是没有办法儿中的办法儿了。” 说完,李虔婆拍了拍手,扬声喝问:“香儿,心儿,你们哪一个在外面呢?” 张梦阳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在门外窃听被老虔婆给察觉了,于是赶忙弓着身子一路小跑到了拐角的楼梯口处。 李虔婆把门一开,探出身子来左右看了看,招手唤张梦阳过来,道:“你这傻丫头,站这么老远干什么?屋里有事儿唤你也听不着。去到握屋里把茶炉端过来。让你沏茶,只顾把茶叶丢到壶里拿水冲,这么冷的天,还不一会儿就凉了!” 张梦阳一声不吭,扭头就朝李虔婆的房中快步跑去。 把茶炉端了过来,又拿过茶壶来添上了水,坐到茶炉上,然后张梦阳便恭恭敬敬地站到了李师师歪靠着的榻旁,而不是如刚才那般走到门外边去听唤。 刚才李师师和李虔婆提到晴儿的生父是谁,每个人都压低了声音,使得他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心中起了老大的遗憾,心想这回索性就留在屋里伺候,她们说话的时候,就是把声音压得再低,也能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楚了。 可是李虔婆和师师却好像达成了默契的一般,谁都不再讨论刚才的话题,东一搭西一搭地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闲聊着。 “对了妈妈,”李师师恍然间想起一事来:“前天多多来咱院里给你请安呢。当时你去望春门里的周姥姥家赴宴去了,多多去得急,来不及等你回来便去了,还说让我代她问你好,给你请安呢。” 李虔婆“哦”了一声,道:“自从官家跟你好上了,多多也借了你的东风,被官家安排到宫里,给荣德帝姬当教习去了。宫门禁地向来不许宫人外出,她是怎么跑了出来的?” 李师师道:“妈妈怎地老糊涂了,自荣德下嫁给了左卫将军曹晟,多多便继续留在宫里,教习荣德的妹子保福帝姬弹琴写字了。” “哦,这个我倒忘了,毕竟不是咱院里的人了,哪能时时地记起她?要说这妮子能有个这样荣耀的归宿,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起你。 谁想她一到了宫里头,几年下来连个话儿也没捎出来过。我这死老婆子记不记得的也到罢了,反正都已经半截入土的人了,竟然连你都不记得了,真是让人心里有气。怎么她今年倒记得回来看看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