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声东击西,诱敌深入-《盛宠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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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杜安怎么转眼就跑了个没影儿,杨侍郎哭笑不得,如丧考妣。

    扈三娘罢罢手,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杨侍郎,表示此事不是她头疼。

    杨侍郎郁闷,这烫手山芋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这里才传出杜安的事,另一边的京兆府就收到许多百姓的报案。

    不过是受他赌坊暗箱操作迫害的受害者,有家破人亡的,有抵押各自家产的。

    这会儿露出苗头,都不约而同地来求公道。

    京兆府下令抓捕杜安,他已被杜家除了族谱,落狱时是在城外的破庙里抓到的。

    没有什么重责鞭笞,一顿饭就让他全都招了。

    “大人,现在人是抓到了,可是这事根本不算了啊!”人上门来报案估摸着并不只是为了出口气吧,主簿苦笑。

    “前儿,杨侍郎不是提起过一个叫练鹊的老头吗?据说赌术了得,赢了杜安的所有身家。”

    秦远难得地没有直肠子,转念想起,就觉得这事儿有转机。

    “对呀。”主薄一合掌,豁然开朗,说话着捋着胡须就亲自去找练鹊了。

    这边案件找到了突破口,杜家那边已经是要炸天了,从年初就被搅得乌烟瘴气。

    无疑,在这盘棋局中,杜家成了棋手步步围攻的对象,但谁想不出这盘棋最大的赢家。

    在这风口浪尖,也不知是那位快嘴快舌的书生,把杜安的事绘声绘色地编了一部短篇小说。

    词藻之华丽,剧情之曲折,幽默的用语段子让这书很快在市井流传开来。

    尤其不得不提的,文中多次提到的这日月神教俨然成为人们口中,文人笔下浓墨重彩的江湖组织。

    深受其苦的杜家,几次三番,竭尽手段也寻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杜家在百姓心中的声望一落千丈,杜导贵为太子太傅平日里严以律己,只是这旁支就不知道了。

    这日早朝,御史王季弹劾杜导的折子就上了皇帝案头。

    如此明媚天气,皇帝的左右手,当年收到花的文武状元都已经归朝。温明庭任右相,姚渊大将军为左相。

    此时此刻该是贺喜,王季却一板一眼地上奏国事,皇帝觉得这王季十分没有眼色,没看到大伙儿喜气洋洋的么?

    这会子一下把京中的风言风语丢过来,皇帝顿时意兴阑珊,脸色也变得臭臭的。

    朝堂上也没过多指责,人杜家可是刚死了一个儿子的,这会儿又奏杜家风气。

    下朝后,皇帝把王季拎到养和殿就是一顿批,王季老脸一横,不理他。

    就连皇后也是旧疾发作,太子妃顾氏和曹侧妃都小心翼翼地留在了凤栖宫侍候。

    关于杜安立的契约,他掌握的着杜家财产的三分之二都被练鹊赢走。

    经户部裁决,契约上的印章是合法有效的,所以除了契约上属于杜家的部分,其他的都归练鹊老头。

    “练鹊是谁?不会是官官相护的把戏吧!”一人在户部大堂朗声道。

    “秦大人说了会给我们一个交待,有则幸,无也罢。”另一人道。

    很快一个老头子便笑着走了出来,扈三娘跟在后面,瞧着面色各异的众人,沉默着。

    练鹊笑了笑,把杜安输给自己的财产念了念,说:“这些你们听着有自个儿家的,找个证明来,没有的我老头子也帮不了各位。不过,丑话说到前头,浑水摸鱼地就别想了。”

    一旁的雍亲王府管家连连点头,不过他倒是很意外,这老头子竟然是云卿的人。

    报案的几人交头接耳,听着没有自己的事儿,宽袍袖子一甩,仰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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