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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他没否认。

    “那吧。不管你什么，我都能接受。嗯……”

    许甜停顿了一下，咬了咬下唇，接道：“就算一时不太能接受，我也努力去接受。”

    闻言，顾长卿又转过了脸。

    “你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这还要想吗？

    “这还不简单吗？磊磊的妈妈一定是你最喜欢，最爱的那个人。所以你这么爱磊磊。而他妈妈，应该……不在了吧？可你忘不了她对吗？”

    照他的性格，不大可能离婚。

    离婚一般也不会留下这么深刻的感情。

    这是许甜的猜想。

    完，身旁的人半都没发出声音来。

    这是戳中他的心事了，他难过了吧。

    许甜的心沉了沉。

    “呵……”

    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他的双眼，在这夜色中绽出了一丝亮光。

    “你是不是桌上那些书看多了？”

    “什么意思？”

    许甜愣怔，心猛地抖了一下。

    顾长卿又把脸转了过去，语调淡淡：“都了，我没结过婚。磊磊不是我亲生的。是我战友的孩子。我把他抱回来的时候，他刚刚三个月。以后就一直在我家，落在我的户上，成了我的儿子。”

    “什么？”

    许甜脑子很懵，一下子转过了身，紧盯着顾长卿。

    “清楚。”

    “我肩上的伤……”他开口，语调就很哀沉：“也是那一年留下的。军区搞一场大规模的实战演习。我那时候才过去没多久，不过也参加了。没想到，就那第一次参加，就出了意外。弹药库里领出来的一枚炸弹是次品，打出去没反应，我和我的上级负责去检查……”

    他陷入了对往事痛苦的回忆中，声音已有些哽咽颤抖，到这里就不下去了，沉默了好一会才又开口。

    “我那时候也是经验不足，没有及时察觉到危险。后来，那颗哑弹爆炸了，营长一把把我推开，自己却……”

    他又沉默了。

    这叙述听着平淡，可许甜能感觉到当时的恐怖。

    她的心也揪了起来。

    “所以，磊磊是你营长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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