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证明-《承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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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铿锵的回应,瞬间激起津渡水关军候的怒火,当着冷眸扫视过去。

    “你方才在说什么?”气氛也凝重起来。

    然而遭他怒视,青年神色依旧稳定,昂首以对,“我等皆为大汉荆州子民,如今江夏有战事,我等避难来竟陵乃是州牧与府君都允许的事。如何要遭你厌弃?”

    “这位郎君,军候方才并非厌弃你,只是说这战事而已。”实在不想继续僵持在这里,糜丰连忙出声缓和。

    而盯着青年的军候此时也微微眯起眼,良久,忽然发问,“你是何人?”

    军候也是渡口边经常见世面的人,若只凭意气就胡乱得罪人,他也厮混不到如今地位。方才为了震慑局面,他才扬言打压这两个看起来并不算豪贵的少年。

    然而此等情况下,这等青年还正义来辩。军候猜测,这青年要么出身名门,要么便想出名。但无论哪样,先探听对方底细总没有错。

    面对询问,青年也不慌乱,而是从衣袖里掏出符传。见状,军候身旁的从卒连忙上前将其拿过来。

    拿着符传打量片刻后,军候才轻声出言:“费观,你是江夏费氏的人吗?”

    接过符传,费观淡淡点了点头,“如今州郡有难,众人该当齐心用力,而不是在此处争什么意气长短。”扫视糜丰一众人,“虽不晓得这群人来自何处,但此时往江夏去,俨然不是甚好目的,还望军候莫要耽误了自己。”

    此番话落,军候连同糜丰在内的众人皆是色变。

    “你这人好没道理,方才我还替你出声,为何眼下又要反过来构陷我等?”当场糜家的小郎君便挺身出来争辩。

    连忙拦住情绪激动的糜威,终究是糜丰老成持重,“我等不过是从襄阳过来行商的,郎君可能有所不知,商贾之事便该在有需要的时候才能赚取收益。”

    说完,他又扭头与军候说着恭维叨扰的话,然而经过费观的掺和,这军候也明显有些顿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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