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185章不可能!绝不可能!【求订阅】 李云海心里闪过一丝特别的涟漪,将手绢折起来,放进口袋里。 郭婉华回来后,恢复了常态,她并非端着架子,而是仪态本就如此绰约柔美,一举一动,无不吸人眼球。 李云海以前觉得,自己认识的女子之中,少女来论的话,林芝第一,妇女的话,唐玉霞第一。但自从认识郭婉华以后,唐玉霞便退居第二了。 吃过饭后,李云海下意识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你要回去了吗?女朋友在宾馆等你吧?”郭婉华声音婉转,格外的柔美动听。 李云海拉了拉衣袖,盖住了手表,笑道:“她没有这么快回来。” “那,你能陪我走走吗?” “当然可以,去哪里呢?” “到江边散散步吧?” “行啊!” 郭婉华起身,走到弹筝的女子身边,掏出一叠钱来,放在她的琴台上,说道:“弹得很好。让我仿佛之间,又看到了故乡的茅草、炊烟、青瓦和田居,谢谢你。” 古筝女一看那钱怕有好几百,朝她弯了弯腰,又朝李云海点头致意。 李云海只能看到她面纱上面的眼睛,她的眼睛如两颗闪亮的珍珠,晶莹剔透。 她朝李云海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说着柔和的话。 李云海也回以一声微笑。 郭婉华和李云海走出泮溪酒家。 他俩来到江边。 花城四月的晚风,是如此的温文儒雅,从两颊吹过,吹起了郭婉华耳后的长发。脑后几缕没有被扎起来的青丝,轻轻地飘着,荡漾在微风中。 为什么那首“故乡”筝曲,忽然之间让郭婉华如此失态? 一个人再怀念故乡,也不至于痛哭流涕,除非是想到了那里的人,故人,不能再见的亲人。 郭婉华迈着轻浅的步子。 李云海习惯走快步了,稍不留神就会超过她很远。他耐下性子,陪着她慢慢的踱步。 “我小时候就住在姑苏的乡下,那是祖上留下来的老屋,我对故乡有着很深刻的记忆。后来因为时局不安稳,我爸送我去了香江,寄居在父亲的一个故友家里,我16岁就考上了香江大学的女子学院,随即听闻父母去世的消息,当时我回不来,只能天天以泪洗面。没多久,养我的叔叔、婶子也相继去世,我一下就变成了无枝可栖的孤女。” 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故事,也有一段隐情。 李云海安静的聆听,并没有插嘴。 因为他知道,郭婉华此刻只想找个人诉说心事。 “也就是在那时,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他供我读完了女子大学。我为他生下了美琳,成了他的第五任太太。” “去年,我回到内地,去了趟老家,老屋已经颓败不堪,只剩下断壁残垣,父母坟头因为无人祭扫,一片荒芜。那野草长得比我人还高。刚才听到故乡的曲子,我忽然间就想到了死去的父母,还有那破败的门庭。悲从中来,忍不住掉了眼泪。” “我家是姑苏的书香门第。我爷爷是前清的进士,我父亲在北金念的大学,后来从了军,可惜腿上中了枪子,解放后就带着我母亲隐居在乡下祖屋,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在战争时期夭折了。他们晚来得女,所以待我如珍似宝。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 郭婉华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吐露心扉。 她说着,人已经不胜悲哀,身子轻轻的摇晃。 李云海一把托住了她纤柔的手臂。 郭婉华顺势趴在他的肩膀上,嘤嘤的哭泣。 李云海四下瞧瞧,黑夜中并无多少行人,也没有人关注他俩。 他的手,凌空滞了一下,轻轻落在郭婉华的后背上,轻抚她的背,温声说道:“郭姐,祖屋可以修缮,父母坟茔也可以修葺,年节忌日上香祭拜就好了。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她软软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寸之隔的肌肤传来暖暖的温度,她身上的香气,是温和清幽的,闻之令人心神俱迷。 郭婉华看着是那样的高贵优雅,大气而冷艳。但此时的她,却柔弱的像一个小姑娘,她的背部曲线柔顺如流水,细腻的脖颈像丝绸般光滑柔软。 她哭了一阵,起身说道:“对不起,泪湿了你的衣服。” “没事,过一会儿就干了。”李云海缩回手,摸了摸鼻子,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体香。 “说出来,我心情就好多了。谢谢你肯听我说这么多的废话。”郭婉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在月华下散发出晶亮的光芒。 送她回到东山口的寓所后,她问李云海:“到家里坐会儿吧?” 李云海看到她眼底似乎流露出某种渴望,说道:“夜深了,郭姐,你早些休息,明天还得参加广交会。” 他又故作轻松的一笑:“我们今天都迟到了。我也得早些回去睡觉才行。” 郭婉华眼底的神采,黯然消失,她又恢复了往日那种高贵的优雅,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晚安!” 李云海也道了一声晚安。 郭婉华安排司机送李云海回到白天鹅宾馆。 李云海回到2208房间,看到林芝已经回来,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没有惊动她,冲了凉,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一只柔软的小手,在黑暗中伸过来,环抱住了李云海。 李云海蹭了蹭林芝的头发,问道:“吵醒你了。” “嗯,你一回来,我就知道了。”林芝的声音糯糯的。 第二天,李云海和林芝总算提前赶到了广交会的场馆。 上午九点多,几个东洋人路过李云海的展位,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忽然又倒退回来,惊讶的打量这个展位。 他们像是不敢置信似的,站在门口,叽哩哇啦的谈了一阵。 林芝低声说道:“云海,他们是东洋人,是不是潜在客户?” 李云海懒洋洋的道:“是东洋人,我懒得理睬他们。” 林芝碰了碰他的手臂,笑道:“为什么啊?那要是东洋人想买我们的产品呢?你不卖?” 李云海像是看透了,说道:“你说对了,东洋人绝对不会购买我们的产品!因为他们只相信自己生产的才是最好的。” 他俩正讨论呢,那几个东洋人走进展位。 为首的东洋人,五十多岁年纪,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面白无须,但那张脸,还是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因为东洋人都是狭面型,特征很明显。 “嘿!你好!”黑眼镜朝李云海打了声招呼,指着满架子的光彩cca和碳粉,用比较流利的汉语问道,“这是你们工厂生产的吗?是什么东西?” 李云海本来懒得理睬他们,但人家都上门问了,便回答了一句:“碳粉。还有制造碳粉的电荷调节剂。” 黑眼镜紧紧的追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是你们工厂生产的?华人工厂?” 李云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不错!就是我们国内生产的。” “不可能!”黑眼镜把头摇头像拨浪鼓,一脸你在骗我的表情,“绝对不可能!你们能生产出碳粉,我可以理解。你们从我们国内进口电荷调节剂,就可以用于生产。可是,我们绝无可能生产出cca!” 另一个瘦小的东洋人,走到架子上,将cca和碳粉,一样拿了一瓶,递给黑眼镜:“石田社长,请看。” 黑眼镜便是石田,他伸出双手接过来,左手握着碳粉,右手握着cca,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全世界能生产cca的国家,只有我们东洋。全世界能生产cca的公司,只有我们堡土谷会社,和东方化学公司!华人怎么可能生产出cca?” 李云海一听,便知道对方是堡土谷会社的人。 石田把手里的产品,往李云海面前一伸,问道:“你们是从东方化学公司拿的货?” 李云海回答一声不是。 对方也是同行,而且是直接竞争关系。 两者之间,绝无可能存在任何合作的可能。 石田迷惑不解的看着右手中的cca,脸上的表情,比发现了ufo和外星人还要吃惊。 “那么,你们是从我们会社进的货?”石田又自作聪明的猜测。 在他的认知世界里,非此即彼,没有第三个选项。 李云海语带讥诮的说道:“你们东洋人,生产不出这么高级的cca。你们生产的cca,富含重金属离子,对环境有着不可逆的破坏作用。而我们生产的cca,比你们的更高级,不含金属离子。” 石田一脸的震惊,张开嘴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将到嘴边的尖叫声,又给压了回去,沉着脸说道:“这不可能!世界上只有我们东洋有cca!你们华人不可能研究出来,更加不可能研究出比我们还要高端的cca。我怀疑你们用的是我们的配方!” 这可真的是强盗逻辑。 东洋人总是以唯我独尊的思维方式为前提,作出极度不平等、强词夺理、蛮不讲理的推断。 他们有的,别人不能有,更不能比他们更先进。 一旦别人有了,那就是从他们家里偷来的。 李云海本来不想和他们争论,但听到这话后,心里很不舒服。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石田,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些cca,卖多少钱一吨呢?” 石田严厉的问道:“卖多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