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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的战争,西班牙国库空空如也,伊莎贝拉一世毅然变卖首饰,拿出私房钱,慷慨资助哥伦布。
这一英明决定,回报无比丰厚,哥伦布竟然发现了新大陆,满载而归,并极大地拓展了西班牙的领地,带来源源不断的黄金收入,西班牙一跃成为欧洲第一的海上强国,伊莎贝拉一世成为伟大的风险投资家。
这是史上首个重大风险投资事件,是国家意志的产物,但这个只是偶然性事件,真正系统化采用风险投资的模式,还得说美国的捕鲸业。”
床上,今天不打算开工的冼耀文给蔡金满讲睡前故事。
“独立战争结束后,美国内需旺盛,人们将目光投向海洋。鲸鱼混身是宝,捕鲸回报惊人,但同时风险巨大。捕鲸船和给养需投入巨资,往往出行两三年才能往返,海上天灾人祸频发,一不小心就会葬身大海。
据记载,19世纪从马萨诸塞州新贝福出发的787艘船,三分之一沉没海洋或损毁。
捕鲸船发现鲸群,船员分乘几只小艇全速靠近目标,艇员高举铮亮的标枪,瞄准鲸鱼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掷出,往往投十几次才能投中。
中枪的鲸鱼又惊又痛,拖着标枪,拽着小艇,玩命快游,庞大的身躯在巨浪里翻滚挣扎。满载船员的小艇左冲右撞、上下颠簸,直到鲸鱼精疲力竭,不再反抗。
追捕过程往往持续数十分钟到数小时,小艇再划数海里,将鲸鱼拖回大船,伴随血油、腥臭、熏火和浓烟,作业数日至一周,才能完成切割、炼油、取皮、割须等工作。
这是一切顺利的作业过程,假如不顺利,有可能捕鲸人会被鲸鱼拖进海里,也有可能遇到恶劣天气,整艘船葬身鱼腹,或者爆发瘟疫,一船人死于无药可医。
既然捕鲸如此凶险,有人就想到了减轻风险的好办法,就是由多位投资者合作提供绝大部分资金,船长投入少量资本,然后由船长带着船员出海。
如果船出了意外,自然是血本无归,如果船满载归来,投资者拿走一半三分之二的利润,剩余的利润由船长和船员支配。
就这样,当有几艘船满载而归,投资人赚得盆满钵盈,消息传开,吸引了无数资金涌入,美国的捕鲸业兴盛起来,整体投资回报率居各行之首,年化高达15%,最高甚至到60%。
捕鲸业成为十九世纪美国五大支柱产业之一,高峰时期美国捕鲸船只数量占全球八成之多。而捕鲸业的资本大冒险,奠定了美国风险投资模式的经验基础。
到了十九世纪下半叶,美国的风险资本开始活跃,从大修铁路,到卡内基建立钢铁帝国,到爱迪生的电气革命,再到查尔斯弗林特成立CTR,都有风险资本的影子。
进入本世纪,洛克菲勒、惠特尼、范德堡和菲普斯等美国富有家族开始尝试投资新兴科技企业,不过不成规模,只能算是有钱人的业余爱好,或者说一种探索。”
说着,冼耀文轻抚蔡金满的后背,“我说的你能听懂吗?”
“嗯…能听懂,又不是太懂。”
“没关系,就当是听催眠故事,不早了,晚安。”
“老爷晚安。”
纽约前往波士顿的一辆车上,驾驶位上坐着绰号矮子的利诺·穆塞拉,他是卡罗·甘比诺的人,驾驶技术一流。
副驾驶位上坐着何礼仁,公文包放在大腿上,手里翻着文件。
后座的左边坐着龙学美,一只手拿着咖啡,另一只手拿着一份文件,正在看着。
右边坐着亚瑟·洛克,龙学美按照冼耀文的吩咐从哈佛招的一名硕士生,差不多明年的毕业季可以毕业。
对招聘亚瑟·洛克,龙学美有点不理解,好像他也不是很特别,如果喜欢哈佛的毕业生,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亚瑟·洛克出生并成长于纽约州罗彻斯特的一个犹太家庭,他是家中独子,学习很普通,十几岁就在他父亲的小糖果店工作,大概已经做好了接班准备。
后来,他被征召入伍,却是还在美国本土训练时,战争已经结束,凭借退伍军人权利法案,他进入雪城大学学习,获得工商管理学士学位,1948年进入哈佛商学院攻读管理硕士学位。
从他的履历上来看,完全找不到亮点,非要强行找的话,在糖果店工作的经历算一个,运气比较好也可以算一个,其他的,龙学美真找不出来。
她找不出来正常,因为没有能穿透时间的发展眼光,冼耀文却是可以。
将时间往后快进,亚瑟·洛克做了不少大事,首先,他是仙童的稳婆,是他给叛逆八人帮找来了仙童家族投资,这才有了美国半导体发展史上最亮眼的那颗星星。
有了仙童,才会有英特尔、AMD,硅谷半数的半导体企业直接或间接源自仙童,红杉资本、苹果等等,一系列企业都可以在仙童的体系里找到爹妈或祖父母。
其次,亚瑟·洛克在仙童的徒子徒孙当中,几乎都是轻松投中,只完美错过了AMD。
亚瑟·洛克是风险投资第一人、风险投资之父,这两个称号无可争议,因为风险投资这个词都是他发明的,更确切地说,是由他定义的。
上一世,冼耀文的家族不仅有家族直属的基金、资本投资各种新兴企业,而且还暗中控股或持股不少基金、资本,以及在所有战绩为正数的基金、资本投入资金,夸张点说,21世纪每个“成功人士”喜气洋洋敲钟之时,都预示着他的家族多了一笔收入,无非是多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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