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尤其是讲述斯巴达,讲述伯罗奔尼撒战争的时候,这位先生感觉有点上头了。 果然,是我军出身的老师。 讲课到最后,还跟大家推荐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说这书是欧美大学历史系学生必读的入门级历史专著。 不过跟周怡天老师一样都是推荐大家看英文原版,实际上,这本书一直到85年以后才有中译版。 甚至这位先生,还说,“要是同学们未来有条件了,还可以学些古希腊语,读一读古希腊文版。那应该会有一样的美妙体验。” 讲完,朱先生又跟大家强烈安利修昔底德。 然后讲述着修昔底德的了不起与个人修史的意义。 这节课过后,苏亦又一次被打击到了。因为这位先生好像是会古希腊语的,不然,讲课的时候哪有那么笃定的神情。 好像学问要做扎实了,印欧语系是躲不掉的。就算考古学也是如此。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段,苏亦干最多的事情还是蹭课。 因为,78年的时候,国内大学并没有实行学分制,现在国内的大学模式依旧保持着苏联的痕迹,直到八十年代,武大的刘道玉校长首先在国内大学推行了学分制,这个模式才在国内迅速推广起来。 可就算如此,当年武大推行学分制的时候,在国内教育界依旧揭起轩然大波。最终,刘道玉也顶不住压力被迫辞去武大校长,而,刘道玉离开武大以后,易中天教授的日子就有些难过了。他最后被迫离开武大去厦大也跟刘道玉校长的辞职有关。 学分制有学分制的好处,没有学分制也有没有学分制的好处,比如现在,对于苏亦他们这些研究生来说,就爽歪歪。因为学校不会对他们进行强制性的选修课程刷学分。 这样一来,就给了他们很大的自由度,当然,这种自由度也都是导师给的,某种程度来说,没有学分制,导师就掌握着生杀大权。 这在管理上可能不规范,但研究生更有自由度,适合个性化学习。 而苏亦他们这些研究生,课程就轻松很多。 除了政治课意外,他们几乎没有必修课。其他的课程几乎都是任选,在整个历史系,包括考古专业之内,想选啥课程就选啥课程,只要导师以及任课老师同意就没有问题。 而,这年头的政治课并非思修课,而是所谓的党史课程。 党史用的是胡华的编著的中国革命史讲义,这本讲义,其实有些年头了,是胡华参与领导创建人大党史专业的时候主编的讲义。 那么胡华是什么人呢? 著名的党史专家,1978年人大复校后,还担任人大党史系主任。 这年头,不仅考古专业讲义滞后,在党史方面也滞后,直到八十年代,胡华编著的党史人物传才出版。 这种情况下,党史课程所讲的内容就可想而知。 给北大师生讲述党史,恰好,苏亦的党史课也是这位先生给他们讲授的。 所以不仅历史系可以从各大高校聘请校外老师,党史课也可以。而且,整个课程并不是以历史系开班,而是全校的研究生都要上的大课。 一个阶梯教室,两三百人都大课,热闹程度就可想而知。 不过这位先生实际上是个风流健谈之人,和他那本厚厚的书基本相反。所以国内的高校政治课由来已久,并非是九十年代才开始的。 除了党史课外,苏亦他们几个考古专业的研究生,好像也没有什么必修课了。 也不对,应该还是有的。 昨天晚上从燕东园回去以后,苏亦跟马世昌闲聊的时候才得知,宿白先生打算让他们五个研究生都去听王永兴先生开设的敦煌学。 宿白先生这个举动并非凭空而来,因为,王永兴还打算历史系历史专业7778级的学生也去选修宿白先生的魏晋南北朝隋唐考古,理由就是这么课程有助于王永兴开设的敦煌学学习。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亦心中就咯噔一下,心想,王永兴先生行动力好强,这么快就找上宿白先生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