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急着见咱家,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拍马屁的话吧?”魏忠贤喝了口茶。 “九千岁,我想事不宜迟,明日便开始清理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员,五品和五品以下的,全部清理出去,一个不留!经过九千岁点头,人才能回来!再将一部分忠于九千岁的新科进士安插进来。”韦宝道。 “你真的想好了?过去搞京查大计,可没有这么大的力度啊!你一下子把人都赶出衙门,那么多人联手闹事,你考虑过后果吗?你就不怕他们一起对付你吗?”魏忠贤道:“这些人当中,可是盘根错节!你别说一次动几百个人,就是一次动几个人,那都能牵连出一大片。” “九千岁放心,这些事情我已经想过了,要想办成一件事,哪里有不得罪人的道理?”韦宝慨然道:“咱们把人都赶出去,再弄回来,重新洗一次牌,不但能弄到银子,还能全部换成九千岁的人,何乐而不为?再说,出了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九千岁毫无关系!若是在都察院和大理寺弄的好,立刻可以推广到京师各个衙门,到时候,中央官场全部都是九千岁的人,再慢慢往地方扩张,整个大明官场,敢违抗九千岁的半个字,那就是死路一条!” 魏忠贤听着韦宝的话,感觉浑身舒泰,要是真的能做到那个场面,那他跟皇帝都差不多了! “韦宝,你对咱家说句实话,你到底想获得什么?银子?”魏忠贤盯着韦宝问道。 韦宝很诚恳的点头:“当然,银子谁不想要?我不但想要银子,还想升官,升官财,人人想要,全凭九千岁提拔,跟着九千岁,什么都会有的。” “可你的动作这么大,东林党一直说我们将朝廷搞的乌烟瘴气,我看照着你这么个搞法,那就不是乌烟瘴气了,那就成了废墟了。你有没有想过,东林党在京城官场势力庞大,在地方上的势力也很庞大,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将他们的人一个个的赶出衙门不吭声吗?会坐以待毙吗?”魏忠贤听韦宝的想法是升官财,心里放心不少,他不怕人贪这个,就怕碰到那些沽名钓誉,想收买人心的家伙。 “不管我们是不是对他们动手,他们都会对咱们动手的!九千岁,我经商的时间不长,别的没有学到,只知道一条,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把敌人打成朋友,打的不敢反对,才是正道。否则,咱们偃旗息鼓,对家一定乘势灭了咱们!”韦宝一副激进派的模样。 魏忠贤之所以很看重韦宝,绝不仅仅因为韦宝的同乡身份,魏忠贤是沧州人,韦宝这一世的祖籍也是沧州,是韦宝爷爷那一辈被赶到辽西去补充人口,才落户在了辽西。 但沧州多少人?不说几十万,也不低于十万人,难道这十万人,魏忠贤都要看重吗? 也不光为了韦宝有东李娘娘这层关系,被皇帝看见了。 皇亲国戚多的很,东李娘娘一直是边缘人物,与魏忠贤和客巴巴又不对付。 魏忠贤最看重韦宝的地方是韦宝激进!敢想敢做,胆子大,肯冲锋在前! 魏忠贤对于底下的人早有不满,一堆大员,一堆大将,可有几个人敢与东林党明刀明枪的对着干? 就因为手下人不团结,否则,以他这么大的势力,不至于到了天启五年还没有完全掌控朝局。 韦宝也是这么看的,事实上,魏忠贤一直到天启皇帝朱由校死,都没有完全控制京师官场,更别提地方官。 但是就韦宝对历史的了解,魏忠贤虽然没有完全控制朝局,七八成是控制住了的,没有那么大的根基,魏忠贤后来也不会生出篡位之心,不会想着从宫外弄个假太子进去当傀儡! 崇祯朝将魏忠贤的势力连根铲除,几乎是一夜之间完成的,这就是封建时代皇权的强大,太监再厉害,权臣再厉害,皇帝把一个人杀了,其他人也得树倒猢狲散。 这些关系,韦宝看的很清楚。 既然无法阻挡魏忠贤控制大局,不如推波助澜!从中捞到好处! 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自己要小心点,尽量不要让外界觉得他太倾向于阉党,觉得他是铁杆阉党就行。 这个难度本来是很大的,不过,天启皇帝朱由校很给力,给了韦宝一堆头衔,让人觉得韦宝是直接被皇帝看重了,事情就要稍微容易一些了。 “那你就放手干吧!”魏忠贤终于松口。 “九千岁放心,我一定干出成绩,绝不辜负九千岁的信任!”韦宝拱手抱拳。 “呵呵,对了,朱延禧他们帮你弄了个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名衔,这么的恩遇,你要不要去向朱延禧他们表达谢意啊?”魏忠贤若无其事道。 魏忠贤最不放心的就是韦宝与东林党搞在一起。 韦宝微微一笑:“按理说,我该去感谢一番的,但是怕九千岁不高兴,我想还是免了吧。我知道他们想拉拢我,但我是九千岁的人,忠臣不事二主。” 忠臣不事二主,这话通常用在对君主,对主公这么说,魏忠贤只是个太监啊,这么说,显然不合适。 魏忠贤听闻,却是心花怒放,忍不住呵呵一笑,“好,咱家果然没有看错人!就让这帮家伙丢了鱼饵也捞不着大鱼!” “九千岁,把我比成鱼,那我就为九千岁当一条乌贼,把鱼塘的其他鱼都吃掉!”韦宝笑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不要让人觉得我是九千岁的人,只觉得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这样比较好一些。” “为什么?”魏忠贤听韦宝这么说,警惕的盯着韦宝看,“你是不是怕东林党知道你是我的人,对你报复?” “怕东林党?怕报复?”韦宝淡然一笑:“九千岁小瞧我了。您此刻让东林党全部聚拢,我一个人就敢揍他们所有人!我是不想让人将我与九千岁摆在一起,捅到陛下那里,让九千岁难做。若是有什么事情捅到陛下那里,九千岁大可以说不知道,要找就找韦宝,您丝毫不知情!还有,动东林党的同时,少不得也会稍微牵连到九千岁的人,到时候九千岁下面的人要九千岁惩治我,九千岁也就不用太为难了,省了九千岁许多麻烦!” “好了,这事,你已经对咱家说过好多回了!咱家知道了。韦宝,你实话说,你是不是想给自己留后路,预备哪一天咱家倒霉了,撇清与咱家的关系?”魏忠贤随口道。 韦宝一惊,魏忠贤的确是很厉害的人,他的心思,魏忠贤永远能看的清清楚楚的,“九千岁,我若是这么想,不成了傻子了吗?陛下对您多信任,不是有眼无珠的人都能看见,陛下今年才刚刚2o岁,年轻有为,青春鼎盛,不说像万历朝一样五六十年,至少还能做三四十年江山,九千岁身体这么健朗,至少再为陛下分忧三十年是跑不掉的!我若不一心一意跟着九千岁,这三十年里面我不说弄到好处,能保命都不错了,我会不一门心思跟从九千岁吗?还要想着留什么后路?我如今已经是正五品的京官,三十年后,怎么样也入阁了吧?” 魏忠贤听韦宝絮絮叨叨的算账,好笑的点头:“能这么想就对了,记住,千万不要起坏心眼,别妄想攀附上那些东林大臣弄到什么好处。那些人说一套做一套,除了极少数的几个清流大臣,绝大多数都是伪君子真小人!” “是,九千岁,在下记下来了。”韦宝恭恭敬敬的拱手道。 “好了,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退下吧。”魏忠贤道。 韦宝从袖兜中拿出几张银票,“九千岁,实在凑不出银子了,这里是1o万两纹银银票!等完成了对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清查,我再付9o万两纹银给九千岁的!弄不到那么多银子的话,我自己贴,都要给九千岁,我说过的话,一定算话。” 魏忠贤一怔,没有想到韦宝这么硬气,当初韦宝是说过让他在都察院和大理寺掌权,他会弄一笔银子,但他因为韦宝就是随口说说来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