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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喜的家就在医院旁边,确切点说是就在医院里,因为包括旁边的一个公园在内,这一大片地盘都是属于海参崴医院的。
海参崴医院只有姜喜一个靠谱医生,如果姜喜下班之后,有其他医生搞不定的病号,那么姜喜就要临时过来帮忙。
晚饭之后,姜喜和姜海洋领着学生们去查房。
学生人人的拿着纸和笔,不管姜喜说什么,他们都会认真记下来。
有好学的护士也跟在旁边偷学。
看着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将姜喜簇拥在中间,姜海洋对海参崴医生的地位终于有了更直观的理解。
清帝国医生的地位并不高,士农工商里面,根本就没提医生。
《七略》将人们的职业划分为三教九流,医生属于中九流,跟算命的一个级别。
清帝国徐大椿在《医学源流自序》中写道:医,小道也,精义也,重任也,贱也。
所以在清帝国,医生的社会地位是很低的,而且良莠不齐。
连只会念经的喇嘛都可以成为御医,清帝国医术整体下滑也就不难理解了。
让姜海洋暗暗心惊的事,姜喜在指导学生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任何隐瞒,连一些姜海洋都不知道的东西,姜喜都倾囊相授。
所以查房结束后,回到姜喜的办公室,姜海洋就主动提出这个问题。
“师兄,爹当年教你和大师兄的时候,可没有藏私,我会的这些东西,有很多是来到这边之后才学会的。”姜喜的话让姜海洋稍感安慰。
想起下午进手术室要首先换衣服消毒,这海参崴医院还是有点东西的。
“你也不用担心我教会了那些学生,饿死了我这个师父,这么说吧,如果他们不快点出师,我在饿死之前,恐怕会先累死――”姜喜瘫坐在椅子上,一名女学生在后面捏肩,一名女孩蹲在旁边捶腿,房间里温度有点热,一名男学生将阳台的门开了条缝,另一名男学生却又往壁炉里加了几块木柴――
天色渐暗,一名学生端来烛台,烛台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制作的,姜海洋怀疑是银,没好意思问出口。
抛去烛台的材质,一个烛台上点五根蜡烛,这也太浪费了吧。
虽然浪费的不是自己的钱,姜海洋还是心疼。
没办法,苦日子过惯了,来到海参崴,姜海洋感觉自己就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在这里带学生是有收入的,每带出一名学生,可以得到一百两银子的奖励,我年前刚上班两个月,年底发了250两银子的奖金,说是按全年发的,以后每年都有。”姜喜的耳钉上,镶有硕大的宝石。
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头上的簪子,以及手腕上的镯子都是证明。
姜海洋有机会出入王府,平日里也是以见多识广自诩,可姜海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姜喜的这些饰品,都是什么材质。
晚上八点,姜喜准时下班。
一群学生呼啦啦将姜喜送到楼下,两名身高力壮的学生坚持把姜喜送到家,连口水都没喝。
姜喜的丈夫彭成文已经到家,正在看着两个孩子做作业,顺便跟着孩子学俄语。
“今天在学校里都学了什么呀?”
“!@#¥&*――”
姜海洋一脸懵逼。
姜喜只有两个师兄,彭成文自然是认识姜海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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