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思想改变的孤岩-《我的兽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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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子重重地砸下。就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我看到地上的“我”一瞬间弹了起来,整个身体都是银白色的轨迹。
没错,像个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不过,弹簧是什么?我好像在哪听说过,又记不得是什么。
地面上的“我”向一旁翻滚,锤子重重地砸在地上。“我”来不及抹去脸上溅的泥屑,一个打挺跳了起来,反身一拳打在晚琅的侧脸上。
侧面又来了!
“我用你提醒?你是什么废物?”
谁,谁在说话?
地上的“我”在和天上的我说话?!
我这到底在哪?“他”咋知道我在看“他”?
我向四周看了看,只有无尽的云彩。
侧身躲开冲过来想擒抱“我”的黄黑色拉合鲁,“我”踩着旁边的小推车跳到空中,在对方的头上落下重重的一记肘击,这次他应该是彻底起不来了。接着,“我”退后一步,躲开了鬃毛拉合鲁的偷袭一拳,然后飞起一脚,踢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地上的“我”惊魂未定,看了看几个倒在地上的拉合鲁,又看了看双手上沾着的鲜血。
这都是“我”干的?
废话,你问个锤子问,难不成是在天上的我干的?
“我”在地上不停的握着双拳。
“终于又体验到战斗的感觉了,这也太爽了!”
不是,那是我的身体,你能不能滚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似乎战斗力就已经结束了,整场战斗也就持续了几分钟。
刚才周围的议论声也变了风向。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啊。”
“有两下子啊,这个叫孤岩的!”
“三个打一个被反打两个?果然是拉合鲁啊,哈哈哈!”
周围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过为啥我在天上还听得清呢?这点兽人牛的,一会风评就变了,墙头的草都没你们会摆。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看周围姿态各异的三个拉合鲁。
似乎我在天上也看得见。
等拎着锤子的晚琅晃晃悠悠地倒地后,刚才赤手空拳的鬃毛拉合鲁还在挣扎着、捂着脸躺在地上打滚。“我”慢慢悠悠地走着碎步子,用的还是挑衅般的大脚步,用膝盖压住了他的手后,一拳,一拳地砸在他的脸上。
“还不够!”
一拳。
“哈哈,再来!”
又是一拳,血液飞溅在“我”的脸上。一瞬间,“我”的眼前鲜红的血液变成了白色的雷电闪过,脑海中不断响起刚才的那个声音。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我”,“我”回头伸手想掐住来者的脖子,没想到对方却反手拧住“我”的胳膊令“我”动弹不得。
“别再打了,他们人多,挑事还输了。荣耀决斗你已经赢了,面子和战斗都是。”
拉尔法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我。
我在天上竟然听的一清二楚,简直离谱!
一阵轰雷声,又是巨大的疼痛和视觉混乱。我开始从空中快速的下坠,四周的景色在快速的变换,周围的云彩也变成了白色的雷电。我看向脚下,雷电似乎为我铺就了一条道路。
在快到地面的那一刻,我看到一片白色的幽魂快速地飞过了我的面前。
他似乎在冲我笑?
回到地面,拉尔法放开我的手后,我才注意到我的手指头上已经嵌进肉中的两颗牙齿,拔出牙齿后,再看着地上脸已经血肉模糊的晚琅和昏迷的黄黑色拉合鲁,以及另一个下巴脱臼靠在墙边大叫着“你完了”的鬃毛拉合鲁。
我扶着旁边的围墙,捂着极度疼痛的头,慢慢地尝试站起身。
“流浪者就这吗。打的头都坏了,太弱了吧!”
皿似乎还在嘲讽我。
天玄和一个女兽人大张着嘴看着我,其他的兽人则是一片死寂。
“行啊你,一个打三个!”
天玄打破了沉默。
“孤岩,我是红岩氏族的克罗文,幸会啊!”
一个兽人主动走上前向我示好。
“你好你好。”
我和伸过来的一只手互相握了握,虽然我都没看清他在哪。
“我是格乌,影风氏族的格乌!”
越来越多的兽人凑上来了。
“我是雪翼氏族的全需。以后我就找你了,孤岩!”
我都没看清是这几个兽人是谁就和他们都握了握手。
“行啊你,我以为你要被他们打死了。”
“低调!”
我摆了摆手。
“随便打打。”
“装起来了你小子。”
这声音我听出来了,是皿。
我被他们拉到了兽人群中,仿佛我做了一件很棒的事一样,许多兽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地上的三个拉合鲁。
我扭头寻找着浊水的位置。
“浊水,你没……嘿,你们干嘛呢?怎么把我抬起来了?”
“我没啥事,你,你先忙吧,我先回去了。”
几个兽人架着我,周围的兽人还一下一下的捶着我的胸口。
不过也还是有一些兽人靠的较远,抱着胳膊持观望态度。就比如刚才那个说我侮辱荣耀决斗的黑色兽人。
“不是,你们轻点锤!嘿,轻点!皿,你那个手摸哪呢!”
近处的几个兽人都带着笑容看着我。除了今天刚来营地的另外几个拉合鲁,他们发现状况后跑过来搀起了自己的同胞。
虽然领头的拉合鲁虎人恶狠狠地盯着我并且紧紧攥着拳头,但我看到拉尔法和他们交谈一会后,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也只得扭头悻悻离去。鬃毛拉合鲁在被同族一拳接上下巴后,虽然被同伴一只手架着,但一路上仍没停止大声地辱骂我。
此时,钝斧领头的狩猎小队刚好回到营地,几个银兰多甚至还带着托牙的两个大腿。满身鲜血,头戴着比昨天的晚饭个头还大的一个托牙脑袋的钝斧甚至比我看起来要狼狈的多。满身血渍的他看到了我被众兽人举在肩膀上,赶紧跑过来嘘寒问暖。
“孤岩老弟,他们都已经饿成这样了吗?再者说了,吃你为什么不生火啊?”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二缺子了。
远处,浊水在叶地罗小屋前面带着温暖的笑容冲我招了招手;重山远远地也看着我,似乎和盾岩、蓝海在讨论着什么;天玄和星阳大声讨论着我刚才动作的力量与技巧,星阳则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顺便整理着背包中的战利品;狩猎小队中,女性银兰多架着胸口受伤的一个灰色皮肤的兽人从我面前走过,这也是我第一次从现实生活中见到灰兽人,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银兰多和原始兽人合作。这个场景简直击碎了我在叶地罗书中看到的世界观;钝斧摘下了头上的托牙脑袋,用力地拍着我的后背,称赞我的身手不愧是流浪者。然而他光着胸脯,满身鲜血的样子和其他兽人的画风相比实在是显得太过违和;拉尔法抱着双手和皿叉着腰站着看着我。前者脸上的表情有一些高兴和惊喜,但后者的脸上则主要是难以置信和惊愕,旁边还有一个较为矮小的女兽人,我想她应该就是艾尔琪了。
在崇尚武斗的兽国,我久违地感受到了被大家认可的感觉。
但当我被大家放在地上,冷静下来之后,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我的眼前:刚才的白色闪电和脑海中那个奇怪的声音是什么?我为什么会跑到天上去?
拉尔法走到我面前,站了一会,问出了一个我几乎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看到刚才的打雷了吗?”
他说的应该是我身上的雷电吧。
“没有啊。”我故意抬头看了看天空。“这不是晴空万里吗。”
拉尔法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坐在地上看着远处,太阳在一道长烟的遮掩下逐渐下沉,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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