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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师拿起酒杯：“喝就对了。”

    说罢，一饮而尽。

    不过，火德真人看老天师，沉默了片刻后问：“老牛鼻子，问个事儿？”

    老天师看向火德真人。

    火德真人不客气了：“苏栖迟，是不是皇后娘娘长辈。”

    老天师犹豫片刻后点了头。

    火德真人点点头，明白了为什么老天师还愿意留在这儿沾染这里的大因果，但不多言，而是接着问：“他当年，是摸到了第三重？”

    老天师再次点头：“应该是，我了解不多，但就目前得到的信息里看，我那栖迟兄弟是打算渡着试试，但败了。”

    火德真人没继续问了，只是皱眉看着杯中酒，看着酒中倒映的繁星：“能摸到第三重，就已经了不起了，多少人这辈子连摸都摸不到。”

    老天师看向火德：“你一向不是对此有执念的人，怎么突然感慨这个，小心滋养了心魔。”

    火德摇摇头，叹了口气：“太久没见过这么多小辈止境了，看到这些个娃娃们，所以最近想的多了点儿。”

    老天师开口：“多思者心必累心重者必心苦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去想那些。”

    火德沉默片刻，看着老天师：“你是不是也摸到了.”

    老天师倒是不隐瞒，只是点头。

    火德皱眉：“要渡？”

    老天师摇头：“不渡。腹中有心魔，过不去。”

    回答的坦然。

    也很直白。

    火德又叹了口气：“不渡的好，除了李云仙，就没人渡的过去，那个妖孽也不知道怎么过去的。”

    老天师眼神之中出现哀伤，抿了口酒后说：“她那样天下第一洒脱之人，囚在京城皇宫数十年，或许，这就是代价。”

    火德闻言，不再吭声，只是喝了杯酒后，又喝了一杯，然后看着老天师：“这辈子，能见到她年轻时候模样，其实咱们也没白活。”

    老天师看向火德真人，嗤笑一声：“当年你被他打了后，当场就哭了，还去找你师父想让他给你报仇，那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火德被揭短，立马绷着脸：“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啊！而且你给我把你喇叭嘴闭上！当年就是你到处在江湖上说这事儿，如今那么多人走了这事儿消停了，你又开始了是吧。”

    老天师哈哈笑了起来，然后说道：“等这里事了，去看看吧，虽说少不得会挨打，但听第五双说，她一点儿没变。而且咱们这个年纪，兴许是最后一面了。”

    火德嘟囔了句‘我比你小十好几岁呢。’

    老天师笑而不语，然后说道：“不过这里的事情，也没那么简单，虽然猜测赫连勃勃是打算斩三尸入三重，但若是真成了，少不得要我们一起拼命了。”

    火德真人看着老天师，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瞧着，云霄那丫头也摸到了第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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