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1~14)-《Pk时代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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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七七八八、颠三倒四的土洋结合,平菇的冷开水洗液、手撕菌块替代菌种,经过一系列实验后得出结论,除所产菇体在大小、肉头等品质上有一定影响外,对单位产量——转换率影响不太大。也即,凡是能够生料栽培的菌类,在特殊情况下,菌液、菌体能够替代菌种进行简易栽培。木耳、香菇的熟料用注射器注入液体,尽管有不少感染(因为液体、注射器孔难以达到无菌要求),但终归能够实现一定产量和质量目标。同时,木耳、香菇的生料几乎全部被杂菌感染、绝收,也就表明它们和银耳一样不能进行生料栽培——相对容易受到杂菌感染。采取无菌操作所得木耳、香菇的简易液体菌种,以及按正规要求分离的菌种,无偿拿给附近段木栽培户试用。
后续的实践证明,简易液体种在制作、贮藏、运输、使用过程中容易感染,致使产量和质量不稳定。木耳、香菇等,一小片(中)具有多到无法计数的孢子,首次分离的母种内存在多如牛毛的孢子个体(无性繁殖用菌体而非孢子),需要通过无数次细化挑选出生命力最强的个体单株等系列步骤,最终获得优良菌株,制作出菌种用于规模生产。显而易见,对于木耳、香菇等来说——不论是代料还是段木栽培,菌体洗液能够适应粗放型生产需要,但不能适应高产稳产和高品质的发展需要。
走进大自然菌类生态环境,就会发现各种菌类的繁衍生息,都有其自身所固有范畴,秩序井然,它们既竞相争夺营养却并不相互蚕食(特定生命发展周期范围内)。当地俗称“桐子菌”的,便是平菇种类中的一员,普遍生长在油桐树、桦树等树木腐烂部。木耳、香菇、银耳则普遍生长在青杠等硬杂木的枯而未腐的木棒上。天麻的密环菌、灵芝等相对略微宽泛一些。茯苓生长于松树林内。踏过山山岭岭,木耳丛中看不到平菇,灵芝丛里不见香菇。各自对环境要求的不同,也是不同营养要求的结果,那么下脚料中所剩的营养是否能够满足不同菌类对营养的需要呢?
后来的实验表明,木耳、香菇下脚料经灭菌处理栽培平菇,产量相对高些,平菇下脚料生产木耳等相对产量甚微。利用菌类下脚料,能产出一定的不同菌类,但经济价值不高(添加相应营养成分或许能够改善)。其它混种试验结果,如半截木耳半截菇,菇耳结合部很长部分不出产品,相距较远部分能够长出一些菇耳。若菇耳近距离接种,结合部一道明显的界限痕迹延伸,基本不出菇耳。
平菇的生命力虽然强悍,却不能“赢者通吃”地强行抢占木耳的营养领地。如果强行抢占,最终只能肢缺体残、两败俱伤而均丧失繁衍功能。无独有偶,人类之所以生生不息,也在于“赢者通吃”(或称弱肉强食)并不能贯穿始终。迹象充分表明,菌类(甚至所有微生物)、人类都具有一脉相通的密切联系。
随着对菌类技术知识和实践经验的积累,相关菌种的分离、提纯、复壮、选优及其生产,已经不能阻挡庶盶发展的步伐。
2.12
离春季还有两三个月时间,空唠唠的感觉袭上心头。带着郁闷心情回到家里,婆婆十分的难起难动,除了少许吃了点午饭外,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中。庶盶几次问婆婆有没有哪里疼痛,婆婆都是“没病没痛”,“我想睡会儿”。午后,庶盶朝婆婆所在的火炉边围过去。婆婆突然睁开眼,看了一眼庶盶,眼睛又半睁半闭:“哪里来的那么多戴红帽子的娃儿(红帽子娃儿,在当地即为见鬼)?”,并用拐棍指向火炉。庶盶说:“那是火炉,您看错了。”一会儿,婆婆又睁开眼:“红娃娃!红娃娃!给我滚开些!”拐棍在地上咚咚响。
庶盶顿感毛惊骨悚,全身起鸡皮疙瘩。“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没有不舒服的,莫耽误我瞌睡!”庶盶刨出火炉中烧熟的洋芋,选个柔软的剥掉皮递到婆婆眼前:“婆,吃个烧洋芋嗷!”婆婆突然睁眼道:“红娃娃,红娃娃!”庶盶有些不耐烦,抬高嗓门:“哎呀,哪里有啥子红娃娃蛮,您睡糊涂了。”婆婆拐棍咚咚咚敲个不停,“死鬼仔,你就这么忤逆不孝哦,你要把我活活气死啊?”几多委屈几多怨,没过多久,庶盶情绪低落地返回自己的试验场。
第二天一大早,三弟慌慌忙忙奔来相告:婆婆去世了。猛然间似乎天塌地陷,原来婆婆昨天进入弥留之际,自己居然丝毫没有警觉,惹得婆婆动怒,最后还认为孙儿忤逆不孝。
有关为人处事的道理,婆婆对庶盶的影响最为深远。据说在“伙食下放到户”前的二姐(庶盶的父辈沿袭将男孩和女孩分开称谓的习惯。如庶盶的大哥排行第二,而男孩中属老大,谓之大哥。二姐在弟兄姊妹中排行第三,但在女孩中排行第二,故谓二姐),从幼儿园被领回家已是奄奄一息。情急之下,婆婆捉来一堆癞蛤蟆,烧一锅开水退去外皮,就是一堆细白鲜嫩的高蛋白,将二姐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之后,二姐被大嬢领养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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