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太后权谋-《龙飞凤舞之穿越到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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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徐徐的展开了画卷,微微看了看,就轻轻递给我,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书画珍品呢,我小心翼翼接过重若泰山的画卷,“真像,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呀。”我心中暗想,那画中的美人栩栩如生,明眸善睐,简直就是我的自画像,简直活脱脱另外一个紫月。
“看,这就是我年轻时候的画像。哎,可惜岁月不饶人,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现在变老了,变丑了。”太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难怪她会是我古代的着陆地,原来居然这样的相似,莫不是我的前生?“娘娘,你不要这样说,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那么年轻漂亮,那么雍容华贵。”我赶紧补充道。“儿不嫌母丑,你自然会如此说,可岁月不饶人呀——”太后轻轻抚摩着我脸,轻声叹道。“真好,连这光滑细腻的皮肤也和我当年一样呢,真是我的好女儿。”
突然咣当一声,打断了我们的说话,原来刚刚太后拿画卷拿得匆忙,没摆放好,那些层层叠叠的画卷失去平衡,又或许这些画卷重见天日,兴奋不已,争先恐后,奔走相告,呼朋唤友,所以一不小心有两副画像重重掉到了地上。太后婀娜的走过去,我赶紧如释重负的手里的画卷放好,太后随意徐徐打开其中一副来,她用指尖轻轻抚弄着画卷,微微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哎,你怎么舍得这么早就离我而去呀,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多孤单,多可怜,你知道不知道我日日夜夜时多么的想念你呀,如今你在那边可过得好呀?”太后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向我示意:“月儿,快过来,这是先皇的遗像,也就是你爹爹的画像,看,先皇是多么的气度不凡,英姿挺拔啊。”我看过那栩栩如生的画卷,赞叹道:“难怪不得娘娘您一见倾心,确实先皇,不,爹爹长得可真是玉树临风,帅气逼人。”
太后又拾起另外一副画,目不转睛的看起来,陷入了沉思,我仔细看完先皇的画像之后,脱口而出:“对了,娘娘,你看得如此专心,这手里这副又是何人呢,我可以看看吗?”“当然可以,对了,忘了跟你说,这就是我刚刚一直提起,对我恩重如山的龚大哥,这是他十多年前时的画像。”我细细看起来,画面上那浓眉大眼的男人让我升腾起似曾相识之感。突然醍醐灌顶的想起来,临走之时,师父不是曾经给过我一副画吗?除了师父自己又画蛇添足添上的若干皱纹外,简直一模一样,对呀,突然又想起来师父叫他男人也叫龚大哥来着,原来这位龚大哥就是师父的男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意外的收获。看来太后还真是喜欢我,特意把我放在师父门口,而不是把我随便乱放的。难怪师父说她男人跟个宫女模样的女人跑了,难怪她几次潜入宫中,想打探消息,却始终没有问个所以然出来,原来如此。而那个跟她男人一起走的女人不是别人,不过是太后宫里的贴身大侍女。看来,眼见不一定为实。太后眼里那个重情重义的潘大哥就是师父口中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不同人眼里的同一个人居然不同面貌。而师父的养女就是我,见不得光的公主,师父的亲生儿子云儿现在是当今皇上,师父的男人是太后名义上的前夫,这关系真是太错综复杂了,想想都头晕脑花,不过这位太后,师父心心念念的龚大哥如今究竟所在何处,是死是活呢?
我正想着,外面又传来了火鸡那熟悉的鸡鸣声,打断了我起伏不定的思绪:“太后,邓国大长公主姐妹还有润王妃李氏求拜见太后,她们特意前来贺寿——”“叫她们进来吧,走吧,月儿,我们出去看看——”只见几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迎面款款而来,两位年纪偏大,一位年轻尚青。她们见了太后,马上跪倒在地上,虔诚的说:“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我们特意备好的一些薄礼,礼轻人意重,还望太后笑纳——”“诸位起身吧,还带什么礼物呀,人来了就好,真是让你们费心了。这些年,老身政务繁忙,也无暇过去走走亲戚,拜访拜访小姑们,亲戚们,这都好几年不见了吧,你们不必拘礼。”
许久不见,她们热情洋溢的攀谈起来,先是说了些家长里短的繁琐家事,后来长公主说道:“对了,太后,本来我们女流之辈是不谈政事短,但我们为您担心呀,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长公主不放心看了我几眼,小心翼翼的悄声说道说。“宫中并无外人,但说无妨——”太后打消了她们的顾虑。长公主情真意切的说:“太后如今您也算权倾朝野等人物了,虽然您让刘氏家族的人加官进爵,连祖上跟着沾光,太后您的曾祖父刘维岳,成了天平军节度使兼侍中兼中书令兼尚书令,太后曾祖母宋氏被封了安国太夫人,祖父刘延庆为彰化军节度使兼中书令兼许国公,祖母元氏被封为齐国太夫人,父亲刘通为开府仪同三司魏王,母亲庞氏被封为晋国太夫人,虽然名义上听着锦绣鲜花,一片繁华,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实际上太后您娘家人当朝为官的还真没有,如今您和小皇上势单力薄的,我觉得您应该多多提拔些娘家人作为太后的左膀右臂,太后您也省省心,免得日夜劳累,伤了身体,太后,这许久不见,您憔悴了许多,凤体要紧呀。”
太后不假思索的说:“谢谢小姑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可不行,朝廷任人唯亲是大忌,先皇在世时,千叮咛万嘱咐我不可懈怠的就是此事,且不说朝臣们说三道的,就是刘家人自己,也能力有限,如若一味任人唯亲,倘若刘氏姻族做出为害国家的祸事,百年之后我有何面目见九泉下的先皇?所以我倚重的更是朝堂上那些有才能的士大夫,比如王曾、张知白、吕夷简、鲁宗道等等,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国家还是要靠他们这些人的。”
“还是太后高见,我们这些妇人见识短浅,头发长见识短,你可不要和我们一般计较,还是太后深谋远虑,巾帼不压须眉呀。”长公主陪笑着说。“就是,就是,太后高见。”其他人也附和着说。
“说到头发——”太后叹道:“这许久不见,小姑们都年老发落了,你们定要有空多进宫来玩玩,这时光如梭,你们以前那青丝般的头发如今也稀稀拉拉,所剩无几了,哎,时光如梭,小姑们也老了。”
长公主们说:“是呀,太后,这岁月催人老,光阴荏苒,想当年我们青春年少,与先皇在御花园嬉戏玩耍,恍如昨日,还记得我们大家一起在庭院里欢天喜地的吟唱前朝诗人王勃的《落花落》——落花落,落花纷漠漠。绿叶青跗映丹萼,与君裴回上金阁。影拂妆阶玳瑁筵,香飘舞馆茱萸幕。落花飞,燎乱入中帷。落花春正满,春人归不归。落花度,氛氲绕高树。落花春已繁,春人春不顾。绮阁青台静且闲,罗袂红巾复往还。盛年不再得,高枝难重攀。试复旦游落花里,暮宿落花间。与君落花院,台上起双鬟。如今念起来,却顿生凄凉之感,时光流逝如水,我们都已迈入风烛之年,成了半截入土的老人,人生百年,忽然而已,真是苦短,再过些年,不知我们还能不能走得动,进京城给太后祝寿啊?”
太后接着说:“小姑们,你们可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不过一定要保重身体才是,这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身体才是自己的,小病更是要放在心上,要早治,不可耽误半分,先皇就是积劳成疾,才早早的——哎,不说往事了,平添伤感。不过老身可真真羡慕小姑们的生活呀,你们还能颐养天年,老身日日操劳国事,忙得如同陀螺一般,什么时候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就好了——”
她们看太后说得有些困乏了,知趣的说:“这打扰了太后半日,太后忙活半天也累了,我们就不多说了,先行告辞了,还望太后注意凤体,注意休息。”太后忙对侍女说:“对了,绿罗,把那些贵重的珠玑帕首(类似头巾的装饰)给取来,老身如今也用不着这些华丽之物,也从未戴过,正好今儿个赐给小姑她们。”不一会儿功夫,那些精美的饰品就被火鸡她们呈上来了,打开朱漆的雕龙画凤的紫檀盒子,金光闪闪的一片,确实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太后亲手给她们戴上发簪之后,长公主们被那些精美的装饰品遮挡了日益稀疏的头发,果然好看了许多,年轻了许多,太后特意取了面铜镜,让她们细细欣赏了一番,长公主们喜不自禁:“多谢太后厚礼,太后繁忙,定要注意凤体,我们也不好久呆了,这就告辞了——”
这时旁边一直默默无语的润王妃李氏不失时机的娇嗔着说道:“太后,您也太偏心了,为什么不一视同仁,这么珍贵的配饰真是难得一见呀,有钱都没地方买呀,难道太后忘了我们赵家的媳妇吗?”她巧妙开口,也想向太后索取一份,太后微微一笑,婉转回绝说:“大长公主她们是太宗皇帝的女儿,先帝真宗的妹妹,照顾她们是里所应该的。而我们这些赵家的媳妇,就不用太讲究了,还是要俭朴持家才是。”看来太后无论是对外理政,还是对内治家都有一手。“是,太后所言极是。”虽然润王妃李氏郁郁不乐,还是强颜欢笑,佯装欢喜,跟着姑姑们一起告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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