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妒魔女·肆佰贰拾叁 风吹过雪的湖畔(上)-《魔女的箱庭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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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知觉。”梅花A说,“但我们的知觉一向都很准确。”

      “那我需要纠正一下你的话,梅花A。”女孩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地面,“并不是我在回应祈祷,而是这个国家在回应国家之中的人的祈祷,小到吃饭前例行的祷告,大到每一个摩门成员使用十字架的声音,都是这个国家在回应,我只是一个转述者,把国家的声音转述到人的耳中,仅此而已。”

      “真是这样吗?方块A。”

      “如果你想让我给你解释一下原理,也可以,但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说明。”

      女孩——名为方块A的女孩,她头顶的光环在明亮和暗淡之中交替着,在每一次的交替之中,女孩脖颈处的烙印也在交替,那是一种极为冷门的文字,从湖畔到深海,从浅坑到深渊,这种极为阴沉的符号,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任何一个摩门的成员身上,因为,他们信仰的神明是圣洁而高贵的。

      只有四个人知道。

      只有四个人知道,神明已经不是以前的神明了,方块A就是其中之一,而在四个A之中,方块A是最接近神的本质的,所以,她也被染上了神的痕迹,那些颜色,还有脖颈处的那烙印,就是最好的证明,而因为靠近了神明,所以,方块A已经失去了人的特征,那背后的羽翼和头上的光环都是如此。

      “不,这些信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只有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的时候,才是最安全的。”梅花A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祂’已经……去世了的?”

    
  “一九八九年的十二月一日。”方块A没有任何迟疑,说出了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个时间点,“那一天开始,你们每一个人的祈祷都传入到了我的耳中,所以,在三十三年前开始,就是我在用这个国度的声音回应你们每一个人的声音。”

      方块A摊开手,在两个人交谈之外,这个地方并非一片安静,远处有轰隆的声响,附近也有水滴落的声音,如果从现在开始合上嘴巴,不再说话,耳朵也不会什么都听不见。

      “这就是这个国家的声音。”方块A说,“包括我们现在说话的声音,当这些声音融入到这个国度之中的时候,它们之间就会有一种‘重叠’,整个国家里面充斥着这种频率,明白吗?就是这样,我的工作只是将你们祈祷的那一句内容所得到的国家频率解读,然后沿着这个频率送回到你们的耳中。”

      “那十字架呢?”梅花A问道,“我们使用十字架时候的回应又应该怎么处理?”

      “这部分就是机密了,这可不能够告诉你。”

      方块A从椅子上跳下来,她在寻找牛奶,从一开始就在寻找的那一杯牛奶,能够让自己稍微安心一点的牛奶,梅花A看着方块A的后背,在那露出一角的羽翼下,还有更加隐秘的缠绕,方块A,她咀嚼着这个名字,在四个A之中,方块A在这三十年之中是最沉寂的一位,但她也是最危险的一位。

      因为方块A·并不虔诚。

      黑桃,红桃,梅花,方块,按理来说方块应该是四个花色之中最为‘小’的那个色彩,然而,到了字母牌这个程度的时候,花色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标准,每一个人都缺一不可,特殊,这就是特殊之处,正如梅花A的十字架,是居所的钥匙,如果没有她的存在,那么,不论是谁也无法触及到神的国度,而方块A,她代表的就是神的声音,神的言语,祈祷的回应。

      方块A找到了一个杯子,而牛奶可能不会那么容易找,更别提这里还是一间小酒馆了,酒馆,在一般情况下都是禁止未成年人进入的,自然也不会准备牛奶给那些前来饮酒的人,只是这一家酒馆比较特殊,这是整个纽加哥之中极少数拥有牛奶的酒馆。

      “你应该就是特地选的这里吧?”方块A终于找到了放在保温柜之中温热牛奶,她肉眼可见地高兴了不少,将牛奶倒入杯子之中,“这个名字我倒是有点印象,日出印象,这家店以前有个老板就死在了一九八九年的十二月一日,样子可不怎么好看,被那些帮派剥了,然后沉入到了泥浆之中……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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