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和卡特琳娜不同,卡特琳娜在现在是信奉血与铳的,用子弹讲道理,用暴力解决问题,这种极端的方式让卡特琳娜的威信伫立起来,也为她树立了不少敌人,而相比起卡特琳娜,卡斯劳伦特的行事风格倒是温和了不少,一本泛黄的圣经,一个简单的急救包,一把装满子弹的左轮手枪,这就是全部。 ——桌面上放着一杯水。 不需要别的东西了。 “说说看,你口中得到的回应又是什么?” “危险。”卡斯劳伦特说,“更多的内容已经没有记忆了,我只能说,是危险,而且不是普通简单的危险,是一种膨胀起来的,影响范围很大的危险,上一次感受到这样子的寒意,还不是在纽加哥的时候,应该是我们出发的第三天,你还记得吗?海上的那条鱼。” “……这么大吗?” “我说过了,不能确定。” “那真得佩服一下,你还能够心安理得地站在这里。”卡特琳娜的手抚过腰间,具体一点,是抚过腰间的怀表,如果现在发生了什么危险,这个怀表就是她唯一的依仗,“我们该走了。”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卡特琳娜,今天的纽加哥和之前并不一样。” “你又想要说什么鬼东西?” “玛丽,珍妮,罗斯塔,奥斯提,格里高尔,浮士德,辛莱,莱尔那,库克,巴菲特,罗斯查尔,孟德斯,班卢克……” 卡斯劳伦特忽然开始朗读人的名字,一个,然后接着一个,再一个,在卡特琳娜的耳中,这些名字都很陌生,甚至可以说一点记忆都没有,和卡斯劳伦特不同,卡特琳娜认识的人不多,在这些名字之中,只有玛丽和巴菲特这两个名字熟悉一点,玛丽,就是那个酒馆的老板娘,至于别的名字……真想不起来。 “这些都是我们的‘生活圈’之中的人,邻居,商店的老板,餐厅的厨师,这些人都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之中,换句话说,在每一天的时候,我们都有可能会碰到他们,从我们来到纽加哥开始计算的话,我们的生活圈已经有大约七百人,而平时我们一整天大概会碰到其中五十人,但是今天,从出门到现在,你回想一下,我们有遇到其中多少人呢?” “有谁会去记这些事情,你就直接说重点吧。” “纽加哥的人少了,至少少了三分之一,少了一半也有可能。”卡斯劳伦特说,“你可能感觉不到多少,我记得很清楚,有一部分人凭空消失了,而这种手法粗糙无比,认识不见了,人的痕迹却到处都是。” ——消失的人。 一个人存在的痕迹是很难被抹去的,说过的话,写过的文字,使用过的物品,而最为重要的,是关系,由人际关系编织出来的网,便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下能够留下的最为庞大的东西,也有某个说法说,世界上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最多用五六个人的关系网就能够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所以,抹去一个人的存在痕迹,很难。 这也是为什么卡斯劳伦特会这么说,他很擅长给自己编织出关系网,人脉也是资源的一部分,认识的人总会在某一天发挥作用,而现在,他认识的人消失了不少,三分之一?一半?不清楚,但是,这是既定事实。 而祈祷带给他的回应也是如此,怪异,危险,不详,不再是一个城市应该有的平和,而是一种看不见爱你的灾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