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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三日】
【纽加哥第二医院·急诊室】
我用一片同壁炉里的烟灰一样黑得绒布蒙住我憔悴的脸:不应该让人们的眼睛看到上帝含着咬牙切齿的微笑放到我身上的丑陋。每天清晨,当太阳为别人升起,在大自然中撒下有益健康的欢乐和温暖时,我却蹲在心爱的洞穴深处,毫无表情地凝视着黑暗笼罩的空间,在酒一般醉人的绝望中用有力的双手把胸脯撕成碎片。
——洛特雷阿蒙,《马罗多罗之歌》。
“医生!医生!”
救护车猛然停在了医院前,在轮胎还未完全停止打转的时候,救护车的后门就打开了,白色的简易被推了出来,而在病床上的,是一个被烧的不成人样的身体,而正在嚷嚷着的是一个接近中年的男性,他的容貌并不出众,看起来很普通,这个时候的他还染着一头金色的头发,之所以说是染的,还是看着他发根那地方,新的头发已经长出了点,露出了他本来的发色。
他身上还穿着一套不怎么整齐的衣装,脖颈处更是有一个不好看的吻痕,再配上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于是,这个慌乱的男人就给在场的人留下了一个不大好的刻板印象,一个风流公子,而且还是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风流公子,估计是哪个家族的少爷吧。
“快快快!快啊!救人要紧!”他急忙嚷嚷着,催促着护士推病床的速度再快一点,“快点!在快一点!拜托……”
哪怕不用他说,护士也用了全力奔跑。
“怎么回事?”有护士问道。
“不知道,忽然出现了好多起烧伤事件,分布在纽加哥各个地方,现在人手严重不足,护士长已经在联系那些休假的人了。”另一位护士说道,“赶紧推,还有的忙呢……”
这边是当下纽加哥第二医院面临的问题。
在那所谓的防护演习结束之后没多久,铺天盖地的电话就打到了纽加哥第二医院来,虽然这些电话来自城市的各个角落,但所述说的内容却十分相似——发生了烧伤案件,具体一点,是有人烧伤了,但神奇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些伤者到底是怎么烧伤的,他们被发现倒在雪地之中,浑身上下都是烧伤的痕迹,四周没有火源,也没有会引起火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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