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月色濕冷,寒風嗚咽,整座黎州城被靜謐淹沒,帶著幾分死氣沉沉。 像是一座平靜的村莊突然闖進幾名強盜,打破歲月靜好,只余無措慌張。 司葵站在城樓一角,朝著背手而立的人稟告,“北幽此次來襲,與大盛三皇子脫不了關系,包括您的蹤跡,他也知曉,想讓您與郡主,同黎州城一起消亡。” 摩那婁詰寒眸輕抬,看著在城外扎營的軍隊,嘴角扯出一抹譏誚,“他倒是敢想,敢做,可惜沒趕上時候。” 琉璃色的眼眸中洶涌著暗流,知曉了他的身份,依然敢對他出手,膽子倒是不小,想來是有十足的把握將他葬于黎州。 他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腕間護腕,瞇了瞇眼睛,思索著如今局勢。 北幽此次來襲,必與蕭如頊有關。 盛安郡主冠絕榮寵,四海皆知,她一人便抵數十城池。 拿下中原邊城與中原談條件,不會獲得多少利益,但若拿下中原最尊貴的郡主與中原談條件,想要什么都有。 蕭如頊拿捏著蠻夷貪婪的這一點,便設法與之合作,他能大仇得報,蠻夷能手握最有力的籌碼。 共贏之事,一拍即合。 想必南境失守,消息久久未能傳至他處,也是他的手筆。 他輕笑一聲,眼底染著霜色,千軍萬馬踏碎尸骨,還真是不冤。 蠻夷一路走來,燒殺搶掠,死的都是他的子民,他不是不知這一點,卻任由扭曲的仇恨蒙蔽雙眼,親自引狼入室,讓外族之人殘殺同胞,踐踏疆土,當真是罪該萬死。 而北幽鐵騎從北境繞道入南境,日夜兼程,最快也要兩月有余。 怕是阿榆剛說出她要回黎州的想法,蕭如頊便與北幽聯系上了。 隨后北幽便來了個聲東擊西,故意在北境作祟,引葉問荊前去,實則意指黎州。 繞道而行,不被中原發現,應該未走中原的疆土上,而中原南境之下是…南坻。 他目光瞬間一寒,冷笑一聲,“還真是小瞧他了,本以為就在黎州城與我們小打小鬧,卻未想,野心不小,竟將整個四海拉下了水。” 司葵蹙了蹙眉,音色清冷,“君主這是何意?” “南坻也與此事有關,想必本君的蹤跡也傳去了南坻朝堂,過不了多久,北幽與南坻的兵馬便又會到。” 眼前的兵馬是來擒阿榆的,不久后的兵馬便是來殺他的。 想趁機將他除去,隨后圖謀西域。 他眼眸微斂,彎唇笑了笑。 第(1/3)页